这个眼前的官二代,武将,对自己能那么狠,有着与庄稼汉子一样旺盛的生命与体力,倒也不算绣花枕头。
林小宁就这样看着官二代王大人,王大人笑了,上前来轻声问道:“林小姐可是还在介怀?或是不习惯人家给你道谢?”
林小宁觉得自己真丢人,尴尬笑道:“王大人不必道谢,那天我就是不救治你,你的人也快到了,我只是提前给你包扎了一下伤口而已。”
“林小姐,我有一事相当奇怪,为何给你包扎过的伤口,竟连疤痕都没有,且很快不再痛楚,体力也恢复大半。”
“哦,这倒要怎么说呢,”林小宁又开始胡说瞎编,“王大人,你可知道,所有的大夫,医人时,不仅仅是医人,还要看缘,所以有些普通的大夫也能治好重病人,而有些高超的大夫,也治不好普通病症。这在佛学上来说,有时伤与病痛,本就是业力。”
官二代王大人眼神一怔,他眼神一怔时,林小宁分明清楚看到了,竟觉这眼神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感动。说不出是何原因。王大人怔了怔,欲言又止,最后轻声道:“走吧,林小姐。”
山顶上,正是未时刚过,日头偏西,明晃晃的照着林小宁与王大人,两个人站稳了脚,林小宁得意自豪地指着脚下的荒山群道,王大人,你看,这山群的形状像什么。
官二代王大人顺着林小宁的手,看了半天,道:“没看出来。”
林小宁神秘一笑:“王大人。你再看看左右两侧的地。”
官二代王大人笑了笑,仿佛对林小宁这样的神秘有些兴趣,但又有些好笑。依言望向两侧。
王大人看了右侧,看左侧。看完左侧又看右侧,最后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竟是八卦阴阳之相,山群正是阴阳分隔处,怪不得桃村风水好,真真切切是风水宝地啊,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
“现在王大人知道,为何桃村的水喝了清爽,伤药有效果。汉子健壮,女子漂亮,就是因为风水好。”
“林小姐,青山上那次后,你去过吗?”王大人突然问。
“没有。我再没去了。”
“为何不去?”
林小宁愣住了,问:“我为何要去?”
王大人笑笑不语。
林小宁思维被官二代的话带走了,又轻声自问:“是啊,我为何不去呢?”
“青山头已是林家的产业了,林小姐自然是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无妨。”王大人温声笑道。
“是啊,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要什么理由。”林小宁醒了神,笑了,“王大人说得自然是对的。”
王大人仍是笑而不语。
林小宁暗自骂自己,蠢货,一个官二代的话,也能把你带跑。你可是三十多岁老姑娘的灵魂,竟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的话带跑,笑话。
下山时林小宁跟在后面,官二代下山的姿势如大雁一般轻松敏捷又漂亮。
林小宁羡慕地看着,想:这便是轻功了吧,怪不得爷爷说他射箭的动作漂亮,有轻功的底子啊。我是学不来了,我顶多就是一头小母狼的姿势了。然后又偷笑:我到了古代后,都不会说话了,怎么用小母狼来形容了,养大小白养得眼睛里只有狼了。
山下,白唇白蹄的小毛驴,与官二代的黑色骏马静静的候着。官二代王大人与林小宁跳下山脚,一马一驴就亲密地踏着四蹄。
林小宁笑:“看,桃村的驴都是比外面的驴有灵气。”
王大人看着白唇白蹄的小毛驴,竟然上前摸了一把道:“是有灵气,是头好驴,叫什么名字?”
林小宁说:“小毛驴。”
王大人微笑着说:“很好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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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桃村便下起了雨,淅淅沥沥不停,开荒工地上,汉子们穿着雨蓑还在开着地。砖窑瓷窑处工人们纷纷把晒好的坯搬进专门建造的大空屋里。雨水天气,是老天给村民们放的假,可以稍事休息一下,大家都在心中盘算着,今年,这庄稼的收成能是多少,看今年开春后,那是风调雨顺,是个好头啊。
王大人与夜首领还有影首领,带着一百个赶车的兵去了砖窑处与瓷窑处帮忙运坯,人多,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搬好了,然后就跟着林家栋一起回了林府。林老爷子让荒地上的几个工头管着事,就去郑老家了打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