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礼坐路边一个小茶馆里,路过行人中搜寻着自己目标。
上次那个尹家庄小丫头让他小赚了一笔,这次他准备找一只肥羊,捞一票大。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得意,女人果然都是些蠢货,你随便勾勾小指头,都能把她们骗得团团转。
上天就像感应到了他想法似,一个粉红色人影跌跌撞撞地闯进了他视线。
方礼眼睛一亮,好标致丫头!
“你没长眼睛吗?会不会走路啊!”粉衣女子魂不守色地走大街上,时不时地撞到路人。突然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风车从远处跑来,狠狠地撞了粉衣女子身上,两人双双倒地。
小男孩很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拿着风车往前跑,女子包袱掉了地上,里面一些金银首饰全都散了出来。
方礼眼睛直直地看着那些金银首饰,心想老天爷还真是待他不薄,送了这么一个漂亮肥羊给他。
女子心不焉地将掉落地东西往包袱里装,突然一双白布靴立自己面前,女子顺势抬起头来,映入眼帘是一张清秀斯文脸。
呵,尹隐心里冷笑一声,顶着这张小白脸确实能骗倒不少女人了。
“这位姑娘,需要帮忙吗?”方礼蹲下\身来,对尹隐笑得好不温柔。
尹隐看着方礼愣了愣,然后点头道:“多谢这位公子。”
方礼帮尹隐将东西收拾好后,便道:“下方礼,不知可否请姑娘喝杯茶?”
尹隐抱着包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方礼走进了前面小茶馆。
方礼为尹隐倒了杯茶,开口道:“恕下唐突,姑娘是否遇到了什么麻烦?”
他不问还好,一问尹隐眼泪就像断了线珠子似坠落下来。
方礼急道:“姑娘别哭,有什么事管跟我说,只要下帮得上忙,定当义不容辞。”
尹隐泪眼婆娑地看着方礼,道:“不瞒公子,小女名叫张巧儿,是邻县张员外女儿。这次来顺天是来见我表哥,表哥从小跟我定了娃娃亲,现家父病重,想把巧儿和家业都托付给表哥,可表哥他……他却……”尹隐说到这里泣不成声,方礼安抚地拍了拍尹隐手背,“他怎么了?”
“他却看上了尹家庄大小姐,说是要娶她为妻,说什么也不肯跟我走。”尹隐擦了擦眼泪,接着道,“我们张家虽比不上尹家富可敌国,可也算有田有房,要不是父亲时日无多,我也不会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他。只怪我不是男儿身,不能继承家业,帮父亲分忧。”
方礼心里简直乐开了花,这么大一块馅饼,就这么不偏不倚地砸中了他!
“以张小姐家世和容貌,不愁找不到好婆家。”虽然心里偷着乐,方礼面上还是装作温柔样子安慰着尹隐。
尹隐叹了口气,道:“家母过世早,家父向来疼我,即使到了这种时候,他也不愿意随便将巧儿托付给别人,只有表哥是家父看着长大,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没想到表哥才来顺天一年,就完全变了个样。”
方礼握住尹隐手,眼里满是柔情,“虽然这样说很冒昧,但是下对小姐一见倾心,见小姐这般难过实不忍,不知下可否为小姐分忧?”
“你?”尹隐抽回自己手,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我与公子不过萍水相逢,实不敢劳烦公子。”
方礼一看觉得有戏,继续深情款款道:“小姐可相信缘分?下见小姐第一眼便觉得,小姐便是我此生注定缘分。”
尹隐脸红得厉害,支支吾吾地道:“这事小女做不了主,还得请示过父亲。”
方礼笑得一脸无害,“那就请张伯父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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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礼跟着尹隐一起来到张员外府上。
张府倚河而建,四周环境清幽,尹隐没有带方礼去正门,而是从侧边小门进到了府里。
方礼疑惑道:“为何不走正门?”
尹隐垂了垂眸,娇羞道:“巧儿还待字闺中,带着方公子从正门进去多有不便。”
方礼了然地点点头,“张姑娘思虑是。”
“小姐,你总算回来了!”一个丫鬟从屋里跑了出来,急急地冲尹隐嚷道。
尹隐有些惊讶地看着来人,问道:“小翠,怎么了?”
“小姐,老爷病越来越严重了,恐怕……恐怕……”
尹隐一把握住小翠手臂,急道:“带我去见爹爹。”
小翠带着尹隐步向房里走去,方礼看了一眼,也加脚步跟了上去。
张老爷房里还站了一个丫鬟伺候着,正是桑梅假扮。躺床上也不是张员外,而是道士。当然,这些方礼都是不可能知道。
“爹,你怎么样了?”尹隐一进门就往床边扑去,道士咳嗽了几声,脸色苍白,“巧儿啊,你终于回来了,爹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爹你胡说什么!”尹隐不满地瞪了道士一眼,道士又咳嗽了几声,问道:“你表哥呢?”
尹隐一听表哥这两个字,眼神就暗淡了下去,“表哥他喜欢上了别人。”
道士一听这话脸色又苍白了几分,“这个白眼狼,我们当初待他不薄,他现却见异思迁!”
“爹,别再提这个负心汉了。”尹隐眼眶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