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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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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典型四合院,由三进院落组成,沿南北轴线安排倒座房、垂花门、正厅、正房、后罩房。每进院落有东西厢房,正厅房两侧有耳房。院落四周有穿山游廊及抄手游廊将住房联一起。大门开东南角。因是大型住宅,太姥姥家尚有附加轴线房屋及花园、书房……

玉儿被阿山抱着,极地进了太姥姥住正房,这房,太姥姥住了有四十多年,一直没挪地儿,即使后来后辈说要买好地儿,大房子,太姥姥也不乐意搬动。儿孙没办法,后代人口越来越多,只能周围购买房屋,围着这座四合院而居。原来,这个院落,居住着太姥姥,姥姥,姥爷。三个舅舅、舅母,剩下孙子辈,重孙辈都不住这儿。只每天皆有后辈这边服侍,晚上也会留人,就怕三位老人年纪大了,有个什么好歹也好随时有人使唤。后来到底还是不放心,做为嫡长一支大舅一家又全搬了回来!总不能因为后修房子好,就把三个老人留老房子不管吧,本是希望修房子能让老人喜欢就一起搬了,可老人恋旧,到底没挪,没办法,就算被老人撵出去,也拉了另两个弟弟跪着求了半天,到底搬了回来!房子小点儿就小点儿,紧巴点儿也没事儿。

太姥姥坐炕上,早听到通报是自己得意大孙女儿和孙姑爷来了,乐得见牙不见眼。到了房内,阿山才把女儿放下来,一家人给太姥姥磕头行礼毕,太姥姥唤了玉儿上前,一把搂怀里,一个劲儿唤着心肝宝贝!

阿山被几个小舅子拉了出去外厅,二哥也自然跟着,那边都是男客。瓜尔佳氏一干女眷都内厅。

玉儿乖乖任太姥姥搂着,听着太姥姥跟额娘问长问短。太姥姥眼睛仍然清明有神,视力虽有退化,却一点儿不影响生活。听着大孙女说着玉儿一些生活琐事,乐得哈哈大笑!时不时抚抚这个重外孙女小脸儿。

又说:“这孩子有你小时候品格!”

瓜尔佳氏听了直乐:“太太,你才不知道,她可比我那时精怪,我再没像她这样挑剔!”

太姥姥早知道这个重外孙女养得金贵,“咱们满人家女儿,那自然要养得好,挑剔点怕啥。只要是有,自可任她取用!这孩子这小模样,可比你小时还标致,重要这性情,安宁顺和,坐这儿一点不焦躁,跟个大人似!”

瓜尔佳氏自是得意自己女儿,不过嘴上谦逊两句。又命人专取来玉儿做抹额亲手递予老人:“这是玉儿这孩子亲手做!虽也粗陋一些,到底是孩子一片孝心,望太太莫要嫌弃!”

太姥姥原姓钮钴禄,母族也是满八大姓之一,那时能自主也是多亏了父兄扶持。再后来,又为儿子选了母族后辈为妻,所以,姥姥也姓钮钴禄。因太姥姥一直孀居,所以着装多蓝色,玉儿做抹额即选用蓝色丝绸贯一绿翡翠,绣了吉祥寓意云纹,边饰青鼠毛皮。老钮钴禄氏听是重外孙女亲做,接过来对着阳光仔细打量,看罢也不由讷罕:“这孩子,现只有四岁吧?!就有这般手艺?莫不是你哄我高兴,帮着做了吧!”

瓜尔佳氏得意地偎坐到老人身边,抓着老人袖子摇:“孙女儿是这样儿人吗?这可全是我们玉儿亲做!我一点儿没出主意!”

老钮钴禄氏被摇得呵呵笑:“你这皮猴,都有孙子人了,还跟太太撒娇!”

玉儿见额娘高兴,接口道:“太姥姥,就算额娘也八十了,见了您也会撒娇!”

一屋子人哄一声全笑了,太姥姥乐得合不拢嘴:“唉哟喂,我个乖孙孙,你可真知道你额娘这性格儿,我要活到那会儿,你额娘还真能抓着我撒野!”乐半天,方歇下来,又逗玉儿:“可惜太姥姥看不到那场景了!太姥姥也不能跟个老妖怪似一直活着呀!”

玉儿圆眼一眯:“太姥姥,您老现才八十岁,再四十年,也就一百二十岁,肯定能行!那会儿我扶着我额娘再来给您老拜寿,您老到时看,我额娘还跟今儿似和您撒娇呢!她再老,也是您孙女儿不是!肯定还这样儿,就像我多老也会跟额娘撒娇一样!”

这一下,屋子里又笑开了,合着这孩子总跟额娘撒娇,便以为八十岁老太太也撒娇呢。

太姥姥笑得止不住,瓜尔佳氏急忙给她抚胸抚背,太姥姥说:“一百二十岁,那得老成什么样儿了!”

玉儿不以为然:“太姥姥,一百二十岁不算老,我听说了,人还有一百四十多岁呢!”现代,玉儿当然知道有活一百四十多!所以,玉儿没说假话!

“哦哟,唉哟!”太姥姥边笑边喘:“好,太姥姥接着活,咱活到一百二十岁,活成人瑞!”

玉儿肯定地点点头:“太姥姥,您能活到那会儿,指定能成!玉儿那会儿手艺肯定比现好,到时再为您老做漂亮衣服做寿礼。肯定比现做漂亮!”

一屋子人又乐又笑,一时跟水倒进了滚油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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