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任性了!”
眼泪汪汪,眼巴巴看着他。
四阿哥目光有些闪躲,这个,没敲得很重吧?
“这里离绿营不远,全是当兵大老粗老爷儿们!你一个八旗贵女……”
眼泪汪汪,一滴一滴往下掉。不道歉,我就一直哭!
四阿哥头痛地看着那个梨花带雨小丫头,终于忍不住按了按太阳穴,头痛呀!
这要大不大,要小不小年龄,让他怎么办?把她当小孩儿训?不行;跟她像大人一样讲道理?也不行!头痛!
转身准备去叫叔瑫过来哄她,走没两步,停住了,小丫头跟小尾巴似跟着呢,转身无奈地看她,对上是两粒浸水里黑珍珠,心里忍不住嘀咕,小丫头眼珠子怎么这么黑?
“你想怎么样?”四阿哥没办法,妥协了,总不能把她领到那一众大老爷们儿面前,让他们看到他欺负小丫头吧!
你欺负人,坏人!
小丫头嘴上不说,可那眼神明明白白,让四阿哥很是尴尬地又咳了一声。没办法,把手上珠串拿下来。
“行了,给你吧!”
眼神却忍不住心疼!玉儿看到他眼中不舍,满意了!让你欺负我!本来放过你了,你又送上门来,这珠子怎么着都得抢走,让你敲得我头疼!我让你心疼!
看着小丫头得意了,四阿哥嘴角又翘了起来,咳一声,又拉下去。
“上车,回去!”
玉儿抬头看看他,想了想,敲诈到一串顶级佛珠,放过他了,再说本来就是要走。于是,白他一眼,蹲一礼,上车了!
四阿哥满意了,嘴角又翘了起来,回身时又扯下来,皇帝要来这边巡视,他提前来安排,没想到抓了个现行,可惜,后那现行犯啥事儿没有,他这抓人,倒赔上了多年随身物件儿……
回到那一群人中,四阿哥道:“事都交待清楚了,你们回去吧!”
一众军汉都领命应诺。
四阿哥领着人与叔瑫转身往玉儿这边走,边走边忍不住说一句:“你就惯着她吧,这是什么地界儿,也领她来!”
叔瑫嘿嘿笑一声儿,也不多言。妹妹要来,他自然要顺着她,别说只是军营外边儿看城墙了,就算妹妹要进军营,他也敢把她乔装了带进去!不过这话就犯不着和四阿哥说了。
四阿哥看他表情,知道白说了,无奈地摇头,惯吧,总有一天她给你惹出事儿让你收拾不了!
直到四阿哥上马与叔瑫领着马车走远,一众绿营才上马离开,路上不忘叭两句那个是八旗贵女吧?不知和四阿哥什么关系?看着年纪不大!叭啦叭啦叭啦……说得有点过火了,长官咳一声,众人又转移话题,皇上要来视察,御道得打扫干净,军宫里兵们得给他们提提神儿,叭啦叭啦叭啦……
四阿哥与叔瑫骑马上说闲话,玉儿坐马车里竖着耳朵听,为啥?因为他们俩说那天劫杀案。
“你那手段也忒狠了点儿!”
叔瑫嘿嘿笑:“战场上砍习惯了,一刀下去就没留劲儿!”
其实他留了,就他那力气,只要刀得劲儿,他能把石头当豆腐切。他就是故意!不砍得让人看了就心寒,也不能让那些人想起来他是从战场回来!真以为他憨直呢!不知道越憨人越死心眼儿?
“上谕内务府总管海喇孙等膳房人,花喇、额楚、哈哈珠子德住、茶房人雅头等私皇太子处行走,甚属悖乱。著将花喇、德住、雅头处死。额楚交与伊父英赫紫圈禁家中。”
四阿哥背了一串儿,玉儿没太听明白,就知道有人被处死了!有人被圈禁了!还是太子人!
四阿哥又道:“昨儿皇上与小丫头说有人要拿爵来换,被小丫头顶回去了!可惜不?”
叔瑫挠挠头:“要爵奴才自己去战场上挣就是了!”
四阿哥看看这傻大个儿,摇头,一家子都这样刚烈!
“完颜家嫡女,皇上命她家找了个七品续弦嫁了!另有两家,也被罚了!你们这一下,弄下去多少人!”
叔瑫挠挠头,“四爷,咱悄悄问一句,太子知道吗?”
四阿哥瞪他一眼:“太子爷如果知道怎么还会出这样事儿,不过是那起子小人自已动了心思!再加上一些别事儿,皇上早想处置他们,这次正好一起收拾了!”
叔瑫呼口气:“那就行!”
四阿哥自然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一时沉默半晌,低声道:“太子可是一国储君,岂会只有这点心胸!且放心!”
叔瑫点点头。不是太子主使就行!这仗势欺人,虽说可气,却什么地方没有呢!连自己家府里家奴不也仗着府里势外揽事儿。还是妹妹揪了出来处置!这服侍太子就多了,出点儿虫鼠也属正常!
四阿哥又道:“这两天,你让小丫头老实点儿!”
叔瑫嘿嘿笑,“妹妹听话着呢!”
四阿哥没忍住,抬头看天,翻了个白眼儿,他眼里,他妹妹有不好时候吗?
“咱们这几天都要忙,你让她呆宅子里别乱跑,咱们没空护她!”到底再交待一句才放心。四阿哥叹口气,这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