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苏摇摇头:“说不准真是不小心滑落水中!”
雅尔哈齐看他一眼,而后失笑,一个奴才,死就死了,若不是那天晚上她干出那样逾矩事儿来,自己都忘了这人是谁了!
“格格这几天府里呆得可顺心?”
阿苏一回府就打听过了,果然,主子什么事都不管,先问这了。
“听小丫头说,格格这几天都六角亭里赏景呢!很是惬意!主子不须担心!”
雅尔哈齐听着轻笑出声,“她喜欢那几棵银桂吗?”
阿苏笑道:“听说格格连用膳也没挪地方,就六角亭用!想来是喜欢那儿!
雅尔哈齐满意地点头,她喜欢就好!不免又开始琢磨着京里王府,也弄个一样亭子,种上桂花树……
伊紫死,如同平静湖面落一片树叶,连一丝涟漪也未激起,就这样过去了!
皇帝巡视完绿营,又起驾,玉儿自然也是随驾一起走,皇帝说了,小丫头离开没几天就被人欺负了,还是带身边儿放心,就又拎了她一起走!后来一个叫三家店地方住了两天,就回了京城。
回府时热闹自不必说,老夫人抱了孙女儿入怀就再不愿意放手了!一个劲儿地抹眼泪。
这个小孙女儿,自出生,就从没府外住过一夜,这次一走就是两个月,而且这两个月身边还没一个女性长辈陪着,带侍候人也不多,她们可担心坏了。
“太太,玉儿隔几天就一封信报平安,你怎么还是瘦了?”
玉儿摸摸太太手腕,觉得跟离开前比瘦了一些!
老夫人抹完泪,又笑,孙女儿平安回来了,上上下下摸了半晌,就放心了!指指一边瓜尔佳氏:“让你额娘看看去!”
玉儿又移到额娘怀里,瓜尔佳氏先前已经抹了一通眼泪了,这会把女儿抱怀里,那泪又流了下来。玉儿没办法,哄呗,于是又说了许多宽慰话,才劝得瓜尔佳氏露出笑脸。
老太爷一边看着她与太太额娘腻乎,摸着胡子笑。玉儿哄完了额娘,又跑到老太爷身边,叭唧叭唧老脸上亲了两口,亲得老太爷乐得合不拢嘴。
小孙女儿回来就好了,走了这两个月,一家子都过得没滋没味!连几个小也没什么活泛劲儿了!
玉儿又把给家人买礼物都拿出来,一个一个分!就连微儿也是有份。
不过,人家显然不太领情,表情平淡接过去。玉儿也不以为意,反正送微儿礼物也只是于礼数上让人挑不出错罢了,只要真正意人喜欢她送礼就行!
晚饭后,微儿回了自己住处,几个小也哄睡了,一家子骨肉又聚一起。玉儿就把这一路经历都说了,事儿可着实不少,从大雕说到赛马赛箭,又说到照顾十三阿哥,遇刺事儿信里没提,怕家里老人担心,现平安回来了,却是得说说,让大家心里有个数!
果然,刚开始说呢,老夫人便吓得把玉儿招过去搂怀里,又上上下下摸一遍才惊魂未定地埋怨三孙子:“你怎么让玉儿遇到这事儿?”
叔瑫从遇刺开始,就有了心理准备,回府落不下好!这会听得太太埋怨,也不吱声儿,老老实实听训。
玉儿搂着太太道:“太太,三哥怎么能知道有那么坏人呢!他要知道,也不能让玉儿遇上不是。而且有三哥护着,那些人根本没能靠近马车!您别埋怨他啦!”
阿尔济老太爷则眯缝着眼,胡子都差点没捏断,“虽说皇上处罚了一些人,说不准就有漏网,这两天我出门几趟,联系联系,总不能让人认为老头子现就不顶事了,连唯一嫡孙女都护不住了!”
阿山怒火中烧:“儿子也联络一下,御使们平日总拿一些鸡毛蒜皮说事儿,这次让他们使使劲儿!”
玉儿一挑眉:“玛法,阿玛,皇上都处理了,咱再掀出来,不太好吧!”
阿山听得女儿居然被人刺杀,那怒火冲上脑门,便有些不管不顾了。此时听得女儿这样一说,才想起来,这事儿,皇帝都做了终处理了,再朝堂上参奏是不妥当!不由有些气馁地靠椅子上。
老太爷听了孙女儿话也点点头,对阿山道:“这事儿,你不用管了,我出门走几趟,总得让那些伸爪子狠狠地再吃点亏,以后再不敢轻举妄动才行!”
叔瑫挠挠头,他就知道会这样!
玉儿看家人皱得紧紧眉头,想了想,起身从一堆包裹里掏出一撂银票,“太太,你看,玉儿这回赢了好些银子!”
老夫人从她寄回家报平安信里知道她赢了八十万两,这会又看到一撂实实银票,一时忍不住乐:“我宝贝儿总能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玉儿嘻嘻笑:“是啊,太太,所以,你们不要再忧心了!这里只有四十万两,另外银子,那个蒙古王公没带那么多银票!说以后再送到京里!”
这也算飞来横财了!一家子想着她把人家王公赢了个底儿掉都忍不住乐,乐完了,又责备她不该把银票带身上招祸。
玉儿嘿嘿笑,其实她一直放空间,可这个没法说,只能傻笑,“太太,玉儿赢了这么多,就让娘入到公帐吧!”
老夫人想了想,摇摇头:“你这孩子,这打赌用是你嫁妆银子,怎能入公帐?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作者有话要说:二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