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普很严肃道:“当然能听出来,方才,远远,我们都知道不是额娘弹。”又想了想,“四堂伯不知道。”
四阿哥清咳一声,“四堂伯以前没听过你额娘弹琴,所以,才分辩不出。”
弘普点头,“四堂伯以后常来我们家吧,额娘经常家里玩儿乐器。以后弘普也能学会。”
玉儿看看儿子小脸,有些头痛,儿子不会觉得四阿哥那张面瘫脸和他表情一样少,就喜欢四阿哥吧?儿子性情本就很认真了,跟四阿哥呆久了,会不会也学得像他似自虐?玉儿觉得自己以后应该多让儿子玩乐,别让他学得跟四阿哥似太较真儿。
四阿哥被弘普邀请了,心情很好,笑着点头,“好,四堂伯以后去你家。”
“四堂伯一会儿还抱着弘普去玩儿吧,弘普喜欢四堂伯。”阿玛从来不抱弘普,只抱妹妹,额娘又不让多走路。可是弘普也想玩儿呀。弘普很认真地说话只说半截儿。
四阿哥脸上露出灿烂笑容是什么样儿?
别人看了怎么想玉儿不知道,反正她只觉得恶寒!
儿子唉,额娘觉得你投入是大灰狼怀抱吧?你真要让你四堂伯抱你?
玉儿惊竦眼神显然让四阿哥不爽了,瞪了她一眼,也不理她,回头和弘普两人说话去了。
玉儿擦擦头上冷汗,瞪人四阿哥才正常嘛,笑得风光霁月,应该是十三呀!
凉爽秋风,幽远琴音,山水之间,坐着衣饰华美一群人,言笑宴宴,其乐溶溶;美丽迷人女子,俊朗高贵男子,活泼聪颖孩子,奏琴侍女,忙碌下人……如此一幅如诗如画秋日游乐图,可惜,没有画工。若将那萦绕其间恬然欢欣画下来,该是怎样一幅美景!
之后,雅尔哈齐又领着妻儿游玩了两日,便又回去皇帝身边儿听用了。
玉儿领着龙凤胎行宫里照旧得空就去空间,不方便就弄几本书念给儿女听,解答他们千奇百怪问题。京师地震惊惧,皇帝领着众皇子演武、亲下场射御盛况,都与他们无关,他们美丽行宫里过着安闲日子,母子相亲,母女相爱,相伴着一起成长,间或听到雅尔哈齐说起政事,也是过耳不过心,丝毫不影响心情,如是,又是几日。
“夫人,皇上决定明日回銮,爷让奴才来跟您禀报,爷说请夫人收拾东西准备一起回京师。”
玉儿把书放到一边,抬头看看站下面小林子。
“不南巡了?回去了?”
小林子一句一句背道,“万岁爷谕扈从诸臣,因阅河南,巡今以皇太子患病,驻跸此地,为时已久,应即回銮,不再阅视河工。太子病体虽稍愈,尚须调理,著暂留此,俟大愈后回京。”
“小林子,你去爷身边儿侍候着吧,让爷放心,这边我会处理好。”
玉儿一边指挥着下人收拾东西,一边让积极地要帮额娘龙凤胎老实坐好。
太子病了好些天了,还没好,皇上因为太子病了,就不再南巡?太子到底什么病?
摇摇头,跟自己无关,且不须操心。
忙碌收拾妥当,第二日便又都坐船启航。回程因未耽搁,不到十天,就回到了京城。
皇帝走到哪儿,哪儿都是热闹,回銮京城自然又是盛大欢迎仪式。从紫禁城太和殿、太和门开始,向南过金水桥,出午门。午门外两边各列大象五头,仪仗卤薄严整,一直排列到端门。端门五个洞城门大开,出巡归来先行侍卫跨马排成两行,拉开距离,穿越正阳门进大清门缓缓而行,□外排列着车轿大象,分列左右,皇帝乘坐八个人拾肩舆上以华盖为前导,武装骑士护卫,缓步返回皇宫。
因为皇帝回銮,照例大街上闲杂人等都回避,店铺、住家门窗紧闭,街口栅栏门都关闭,还有禁军把守,哄赶蜂拥着想观看皇帝回銮盛况人群。
玉儿母子、女三人坐帘帏深掩马车里进了正阳门,就被安排着从队伍里脱离了。同时从队里脱离,还有他们一家子采购大量货物。别跟随皇帝大群人马也自有人安排。
玉儿是看不到皇帝回銮盛况,她是女眷,连头也不能露,坐着马车掉头向西回到镶红旗庄亲王府。
第一次跟着皇帝出门,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其间,儿子还差点把命都送了。皇帝后也没给个说法,只着人来说失职太监自杀了,让玉儿也弄不清楚这当中到底还有没有猫腻。玉儿森森地觉得,其实,就宅庄亲王府,也不坏,虽然有个继福晋不断散发敌意与恨意让她精神紧张,可至少她灵觉笼罩地方,能保证儿女不会出事儿。逮着机会,去空间里爬山玩水和跟着皇帝旅游也没什么差别,不,应该说自。
回府第一件事,当然是洗漱后去给庄亲王请安。庄亲王抱着一个月没见孙女孙女再也不放手了,唉呀,可想死他了,自从两个孙辈出世,他哪天不抱怀里亲香许久!猛不丁这走了一个月,庄亲王猛然觉得这日子过得没滋也没味儿,以前常玩金银玉器、琴棋书画也再没了吸引力。本以为这样日子还得过两三个月,没想到,一个月就回来了。
“玛法,容容想你了。”甜嘴儿孩子有糖吃,额娘说肯定没错。
庄亲王笑得见牙不见眼,唉呀,原来孙女儿也想他呢。半天没听到孙子声音,庄亲王回头。
弘普想了想,额娘说了,得把玛法哄开心,这是儿孙孝道。
“玛法,孙儿也想您。”
庄亲王圆满了,七手八脚把这一个月搜罗东西拿出来与孙儿、孙女分享。
弘普看了看,“玛法,孙儿也给你买礼物了。”
惊喜呀!
庄亲王老泪都差点儿流出来了,呜,有孙儿人,真幸福。
“孙儿和妹妹与额娘要先去给继玛嬷请安。”
庄亲王顿了顿,“你们继玛嬷这些天静心念佛,你们房外给她磕头就好了,不要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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