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瑾像是生了病,而且病得很厉害,一连几天都没什么胃口,茶饭不思,几天下来,人整整瘦了一圈,眼睛都平白大了许多,只是没神。
碧秋心疼得不行,整天变着花样给柳风瑾做好吃,但是柳风瑾总是动了几筷子再也吃不下,她觉得心冷了,慕容逸已经打碎了她心底所有期待和幻想,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恋爱已经宣告破灭。
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本来就没人疼没人爱,如今一家人全部死了,就剩一个和自己关系亲密还流亡外,自己身边人个个都是勾心斗角,别有预谋,自己何年何月才能逃出这里?才能有生活?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去努力追求自己想要幸福?
曾经,无数次艰难、失望时候,慕容逸给了她希望,让她看到曙光,她无数次想放弃时候又重鼓起战斗下去勇气,让她寒冷无助悲哀中感到温暖和温情,别人眼中放/荡不羁,世人眼中玩世不恭,都是她眼里美好特别。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神一样男人,给了她短暂温暖,又将她推向无黑暗。
可是,这一切能怪谁呢?
碧秋心疼道:“主子,吃点东西,你看看你这几天瘦,简直……奴婢实心疼……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个男人嘛。”
柳风瑾竖起筷子,道:“吃饭。”
主仆二人心中各有心事,碧秋见柳风瑾肯吃东西,自然欢喜得不行,急忙张罗着给柳风瑾夹菜,秦玉却见来了。
柳风瑾给他行礼,道:“师父可曾用了早饭。不如和徒儿一起吃,这是碧秋亲自下厨做。”
秦玉坐下来,碧秋急忙去拿了一副碗筷过来,他吃相十分斯文,这让柳风瑾很有压力,也只得细嚼慢咽起来,一顿饭吃了约莫一炷香功夫。
“陪为师出去走走吧。”秦玉吃完饭道,柳风瑾乖巧地跟随着,却一直未说话。
到了一处小花园,秦玉道:“你近有心事?”
柳风瑾点点头。又急忙摇摇头,道:“没事,师父。”
秦玉道:“还记得我和你说过那个故事吗?”
柳风瑾点点头。道:“记得,师父。”
秦玉道:“那个姑娘叫尉迟兮然,她就是爱上了不该爱人,你是聪明人,为师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柳风瑾没有听清他后面说了什么。只记得那一个美丽名字:尉迟兮然。那一刻,她怦然心动。
秦玉看了看柳风瑾,发现她这几天下来比以往憔悴许多,道:“未从深种,不知所痛。会好起来,还有师父呢。”
柳风瑾脑子里只有尉迟兮然那个名字。她忽然迫不及待地问道:“师父,我想知道,那个尉迟兮然和我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名字会不由自主地心动呢?”
秦玉愣了一下。道:“你不用多想,那只是个故事,为师怕你走错路。”说完便甩手而去。
柳风瑾站原地,忽然觉得天晕地旋,好碧秋及时扶住她。道:“主子,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柳风瑾摇摇头。道:“没事,这几日没休息好。”她半夜醒过来,整夜整夜地睡不著,她拼命地写字,写诗,写那些悲情伤感句子,“把我这几天写东西都烧掉吧,不要让人看见了。”
碧秋惊道:“不好,早儿国师大人来过,看了那些东西,都拿走了。”
“师父他说了什么没有?”柳风瑾既感到吃惊,又感到难为情。
碧秋道:“国师大人什么也没说,只吩咐奴婢好生服侍主子。”
柳风瑾道:“我困了,要去歇会儿。”这些日子,她几乎白天黑夜颠倒了,晚上睡不着,白天又没精神,但是睡也睡不好。
柳风瑾这一睡,就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睛,觉得嗓子有些痛,就看见慕容泽初正坐那里,笑嘻嘻地削着一个苹果,见她睁开眼,笑道:“你总算醒了,睡得像只猪头,还打着呼!”
打呼噜?不会吧?柳风瑾苦哈哈地看了慕容泽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