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高台,却不见慕容允珞,想来他那一身血腥也不适宜面圣,估计被慕容崇瑞轰下去换衣服了,许梦龙脑袋也不知放那里了。
下面仍有一些叛军尚挣扎,但也很死了刀口下。
“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万岁!”柳风瑾跪下来道,听见慕容崇瑞说了句“平身”她才起来,然后又给秦玉、慕容焯等人请安问好。
“你怎么下面?”慕容崇瑞问道,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柳风瑾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么久以来,是第一次这样直视他,按照礼俗规定,是万万不可这般与皇帝直视,否则视为大不尊,砍头都不为过。
只见慕容崇瑞五官如同刀刻一般,虽然岁月他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是依旧带不走那段风华,看不出表情面容上有着不怒自威威严,那双深邃眸子里看不出哀愁,却有很多迷惑人迷离。
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老男人,而且是个有权势、掌握别人生死、富贵、命运老男人,难怪那么多女人会喜欢,会争着跑到龙床,会为了争风吃醋不惜泯灭人性陷害别人。
柳风瑾大缺点就是不分场合,会情不自禁地跟着思绪魂游天外!
“你想什么?”慕容崇瑞忽然向前倾了一下身子,探究地看着柳风瑾。
柳风瑾顿时哆嗦了一下,将自己早上醒来得知白文衍被害,被请去配合调查,后来随着凌筠出来却遇见叛军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我听闻宫里有叛军,而皇上万安殿,担心皇上安危就急忙寻过来,但是叛军一直殿前厮杀,皇上从里面走出来,犹如天人临世,我看皇上胜券握,这才没敢出来。”
慕容崇瑞听了这话,那不动声色眸子里闪过一抹温柔笑意,道:“真是担心朕安危?”
柳风瑾郑重道:“我不敢期满皇上,所说句句属实。凌筠大公主也十分担心皇上安危,不惜冒着枪林弹雨想要过来保护皇上,但是我想着凌筠公主现今乃是东昌国皇后,千金之躯,不能以身犯险,这才将她安置一安全之处,自己跑过来,只可惜没有为皇上分忧解难,甚为惭愧。”
慕容崇瑞点点头,脸上依旧波澜不惊,他端起一杯茶慢慢地品着,而台下厮杀已经停止了,数以百计俘虏跪那里,等着命运宣判。
柳风瑾此时不得不佩服慕容崇瑞,早上死了邻国出使王爷,中午又闹出这样叛乱,而且是自己倚重臣子,不管他作何感想,但他始终不露任何表情——这需要怎样胸襟以及感情内敛。
慕容崇瑞道:“你觉得这些叛军以及家人该如何处置?”
柳风瑾听了这话,心中大叫不好:这个问题绝对是个烫手山芋,若是顺着慕容崇瑞意思说,那势必担起一个骂名,将来那些被杀者亲人也都会怨恨自己,而且此事还牵连到皇后及三皇子,万一盘根错节地纠察起来,涉及很多人,无形之中自己成了替罪羊;若是故意违背他意愿,恐怕也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我斗胆以为……”柳风瑾才开口,就捂着脑袋做头晕状,然后一口鲜血喷出来,心尖尖上鲜血不是那么容易凝聚,即便可以凝聚到一起,一般人也不肯喷出来,毕竟是消耗元神和精气,但是柳风瑾因为先前吐过来,尚有一口淤血硬生生地被她压下去,想不到这时正好派上用场。
秦玉三步并作两步,将柳风瑾扶起,然后为她把脉,慕容崇瑞略显担心,道:“她怎么了?”
“体质太差,又受了惊吓刺激,是以呕血,如今脉象很弱,而且不稳。”秦玉淡淡地说道。
慕容崇瑞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如此,那就下去休息吧。”
柳风瑾如临大赦,正转身,却见慕容泽初身披红色斗篷器宇轩昂地走过来,怀里抱着一个头盔,飒爽英姿,红衣白袍,越发显得英武华贵。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万岁!儿臣奉旨于北宫门堵截叛军,如今叛军系数落网,请父皇下旨。”慕容泽初道。
慕容崇瑞笑了一下,道:“好!九皇子办事得利,有赏!”
柳风瑾本想停下来再听听战况,想知道许梦龙发动叛乱动机以及多少人参与,但是想着慕容崇瑞方才已经下令让自己去休息,若是继续留下来,不知又要出什么题目为难自己,方才秦玉为自己把脉时,小声告诉自己,一切有他,让她放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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