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XX军区XX特种大队中队长季城中校家,发生了两件让基地的官兵及家属们津津乐道的事儿。
第一件,季队娇弱的老婆会杀猪。
第二件,季队凭空多出来一个疯癫的小姨子。
季城的态度是平淡如常,别人问起,也是轻描淡写。
啊哈?你想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有趣的事?省点气力吧,季城从来都是个没劲的人,你不知道?!
别人不知道,外表淡定无所谓的季城,其实内里是忧心忡忡的。
他一直都希望小白与以前的生活一刀两断,断的干干净净,毫无瓜葛,不是他怕被连累,而是他怕失去。
不知道得到的美好,就不知道失去的痛苦。
季城想,他是不能失去小白的。
因为那份痛苦,他不想知道。
“唉……”一声长叹。
蔡国雄从季城的身后跳上土丘,朝着他的屁股就给了一脚,前者措不及防,被一脚踹倒在地,差点摔了个狗□。
“啊哈哈……”蔡国雄双手叉腰笑的豪迈,痛快。
“你有毛病啊!”季城一咕噜站起身,卷了衣袖就准备上前开打。
“哎呦!”蔡国雄突然一手捂住后脑勺,疼的龇牙咧嘴,大喝一声,“是谁?!”
季城与此同时也险险住了手,视线穿过蔡国雄,看向他的身后。
此时狂奔而来一个军装小子,不过那小子透着些许的古怪,衣服有些松垮,军帽也被一手紧紧压在头顶,若不是这般压着,估计早就在奔跑中被刮跑了。尤其那肩章,赫然是——两杠两星。
两位正牌的中校军官登时瞪大了眼。
“姐夫,救命!”军装小子转眼间已然跑至二人跟前,一头扑到了季城怀里。
季城被吓的身子一僵,反应过来的同时惊悚过度的用力一把推开。拉法尔毕竟是小姑娘,小身板儿的,一个没站稳,差点朝山丘下栽了下去,蔡国雄抄手一捞,将她后仰的身子给扯了回来。
“你没事?”蔡国雄显然已然忘记了刚才被这丫头用石头砸后脑勺的事了。
拉法尔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嘴巴微张气喘吁吁。
蔡国雄一看拉法尔明显被吓到的表情,有些责怪的看了季城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推人家小姑娘啊?万一真摔着了,我看你怎么好意思。”
季城被蔡国雄质问的哑口无言,也恍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反应过激了。
谁知拉法尔突然气呼呼的甩开蔡国雄还未来得及松开自己胳膊的大手,抬高了下巴,似乎觉得高度不够,又垫起了脚尖,恩将仇报道:“你谁呀,黑大叔!我们的家务事用得着你管?多管闲事多□!”
“你!”蔡国雄登时气的脸红脖子粗,打从那天他在路边捡到这个小姑娘,就知道她不是个善茬,最喜欢干的事可不就是善恶不分,栽赃陷害,还恩将仇报!
“我什么我?我高兴我姐夫推我,我就算被他推下山坡,摔死了我也高兴。用得着你多管闲事,你凭什么骂我姐夫?你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家务事?我说大叔,我看你这么大年纪了,也该带孙子了吧?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拉法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蔡国雄的鼻子开骂。大有为季城平冤昭雪,俩肋插刀的架势。
蔡国雄手指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气的不轻,不知好歹的死妮子!
“怎么啊?你还想打我啊?你打我试试?我让我姐削了你!”拉法尔趾高气扬。
“拉法尔,别胡说八道!”季城有些敏感的喊了声。
拉法尔就跟被使了定身咒一般,表情定格一秒,然后喜笑颜开一秒,又作垂死挣扎状,“姐夫,你可得救我,这次我死定了,死定了。普天之下,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救我,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不,我会被赶走,流落街头,抛尸荒野,甚至还会被野狗啃了尸骨。”
季城看了眼自己被扯来扯去的胳膊,苦笑道:“你能好好说话吗?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