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脱衣服啊……”蔡国雄从喉咙内又干巴巴的挤出这一句话。
拉法尔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一把扯下外套,往蔡国雄的脚底下一扔,极具震撼力的吼了句,“给我洗了!”而后双手背在身后,悠闲的在蔡国雄的宿舍东摸摸西看看了起来。
蔡国雄被拉法尔吼的额上青筋突突的跳,想发火,但也心知刚才是自己不对,压抑着心头的不爽将天意放在床上剥了他外面的小衣裳,放在盆内,转头对拉法尔不客气的喊了句,“过来看孩子。”
蔡国雄端着脸盆,经过拉法尔丢在地上的衣服时,抬脚一勾,衣服在空中做了个抛物线,就落在了脸盆内。
洗小朋友的衣服没什么关系,可是洗女人的衣服……不过好在,拉法尔平时穿的跟个爷们似的,这点跟她堂姐小白不同,小白的衣裳俱都女人味十足,花花绿绿的,而拉法尔则是黑灰居多,有些衣服上还叮叮咚咚的挂着许多金属的片片儿,帅气野性又像女流氓。
蔡国雄洗完衣裳回到宿舍,还未进屋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叫喊声。
原来是蔡国雄的室友回来了,屋内还有四五个年轻的战士,有瞄到蔡国雄的便嬉皮笑脸的喊了声,“首长好!”
蔡国雄点点头,一眼就看到拉法尔撸了袖子,正爷们劲十足的和一个战士比扳手腕。
蔡国雄心底喊了声,“嗬,有意思。”
而天意也被放在蔡国雄的床上,有个小战士似乎是特别喜欢孩子,也没观战,正专心致志的逗天意玩儿,小家伙被小战士逗的呵呵笑,咿咿呀呀喊着并不清晰的话儿。
战士们突然哄一声不可思议的嚎了声。
蔡国雄回神,正看到拉法尔将对手的手腕死死的压在桌面上,对方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拉法尔收了手,很男人的抬起了拳头,战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和拉法尔哥们义气的碰了碰拳。
战士们起哄了,纷纷笑话输掉的战友是着了美人计,大意失荆州。
拉法尔不屑的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切!”挑衅道:“你们男人吧,也就是这点德性最惹人厌,打不过就说怜香惜玉,追不到偏说看不上,输不起又说不值得,我呸!”
一席话说完,刚才扳手腕输掉的战士委屈的小声道:“我没啊!”
拉法尔睨了他一眼,“没说你,说你战友呢!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嘴上说没,指不定心里怎么想呢,或许我转个身,你就给自己找借口开脱了,哼!”
拉法尔并没给战士辩驳的机会,一偏头看向蔡国雄,“哎,大叔,你傻站着干嘛?快点用吹风机将小东西的衣服吹干啊!我等着回去复命啊!”
这话一喊完,就有战士惊异的戳了戳身旁的同伴,小声道:“她不是嫂子啊?”
同伴迟疑了下,“这不废话吗,我队长出了名的钛合金单身汉。”
俩人的对话虽尽量的压低声音,可还是落入了拉法尔的耳中。拉法尔一副作呕的表情,“哥们,你什么眼神啊?黑大叔那么大的岁数了,我正风华正茂,一看就是差辈的人,老夫少妻生活不和谐。”
这话说的颇有深意,蔡国雄一听脸又绿了,当然绿的不是因为拉法尔指他年纪大配不上她,而是她竟然质疑男人那方面的能力。
蔡国雄很郁闷,非常非常的郁闷,若不是史大队才提醒过他要对女人温柔点,他真想一巴掌将她拍成炮灰。
拉法尔说完话恍然又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大呼小叫道:“不会吧,大叔,你到现在还没结婚?就您这岁数了,想当齐天大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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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拉法尔一时嘴快,蔡国雄“齐天大剩”的名号不胫而走。
对此,蔡国雄的态度是这样的,“季城!让你家那口子管好她妹妹,不要让我再看到她,否则……”
“否则怎样?”季城不给台阶的问道。
蔡国雄顿了顿,“否则我真的认她当了干侄女,你也得喊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