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两年前,林禹听风流倜傥的花公说过屠狗这个人,一人一刃,从无失手,无论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
这个人视钱如命,在他眼里,除了钱,没有任何能让吸引他的东西,只要价格合适,他不介意宰掉那些暴乱国家的军阀头子,总之一句话,只要给的钱足够让他动心,你让他杀谁,都没问题。
屠狗的左眼,丢在西伯利亚,没能带回来,如果不是他的团队,他的身体也就永远埋葬在西伯利亚的大雪中了。
泛着寒光的匕首像吐着性子的毒蛇直袭林禹,就在匕首快要触碰到林禹的喉结时,匕首顿住了,无法再向前哪怕是一毫米!
林禹右手握着屠狗的手腕,直视屠狗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屠狗大惊,他祖籍辽东,19岁参军,26岁退伍,退伍之后去了非洲,做起残酷的雇佣军,在雇佣军界厮混十年,小有名声,组建了“抹香鲸”,带着几个毛头小子在战火里穿梭十年,居然奇迹般的在佣兵界站稳了脚跟。
屠狗唯一的右眼猛的跳动,他居然从林禹身上感觉到那股与自己相同的气息。
“你是谁?”屠狗更加阴沉的道。
林禹嘴角一扬,抓着屠狗手臂的手食指轻动,在他的手腕上画了个图案。
屠狗大惊失色,林禹在他手腕上画的那个图案是他这辈子奋斗的目标,屠狗语气带着丝颤抖:“你真的是他们的人?”
“你可以去问问花公或者诺克托。”林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听到花公和诺克托两个名字时,林禹能感觉到屠狗那唯一的右眼瞳孔猛的收缩。
林禹紧紧抓着的手腕开始放松,林禹松开手,屠狗慢慢收回手,手中的匕首轻轻一转消失在手中。
“如果你骗我,你知道我的手段。”屠狗坚定的道。
“放心吧,如果花公和诺克托知道你对我动手,你绝对没有那个机会回来找我的。”林禹拍了拍屠狗的肩膀,一脸轻松的道。
屠狗点头,转身走到刘锡面前,很舍不得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好像下了莫大的决心,把支票还给刘锡道:“这单活,不接,支票还你。”
说完屠狗转身就走。
“屠狗,你他娘的毁约!”刘锡气急败坏的吼道。
屠狗转身,那唯一的右眼瞪着刘锡,冷冷的道:“我毁约,又怎样?”
刘锡身体一僵,一股凉椅从后背直冲脖子,屠狗冰冷的眼神让他感觉心脏猛的一颤,几乎要窒息。
屠狗冷哼一声骂了句“卵蛋”转身离开,满怀深意的看了眼林禹,就那样沿着环湖公路慢慢的向前走去。
“你他娘的想干什么?”刘锡见林禹嘴角带着邪笑朝着自己走来,吓的一个酿跄倒在地上。
林禹眉头一皱,不管是谁说他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能说林禹的妈妈,因为林禹知道,自己的妈妈的苦命的女人,所以他不允许任何提到“妈”这个字眼。
深吸口气,走到刘锡身边,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满脸鲜血的刘锡慌了:“你想……干什么?”
林禹没有回答,抬起脚踩在刘锡的膝盖上,微微用力。
“啊!”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爸不会放过你的!”刘锡几乎是喊出来的。
原本打算踩断他膝盖的林禹一愣,深吸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林禹一直提醒自己,你不能这么做,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林禹会毫不犹豫的踩下去,听到那熟悉的骨骼断裂的声音,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一脚踩下去,事必会惊动刘锡背后的势力,那时林禹想呆在江海,恐怕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