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虎父无犬子,不过,现在看来,你家那位好像情势不秒。”老人走下车,双手拄着拐杖,这个老人再也不是林禹第一次见面时的气势,身上散发着一股王者的威严,让人高度紧张,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就不牢纳兰王爷担忧了,林家的事,林家自己撑的住。”林禹丝毫没有被对方气势压住,很坚定的道。
来人正是当初被林禹阴差阳错救起来的纳兰石佛,后来林禹全城围堵他,结果还是被他跑了。
“哈哈哈……年轻人,有魄力,我喜欢这样的年轻人。”纳兰石佛拉了拉身上的皮草,夸赞道。
“这天寒地冻的,纳兰王爷年事已高,还是别往外面跑为秒,要是受了冻,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会过意不去的。”林禹话里有话,意思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深更半夜不在家窝着,跑这荒郊野外的,你就不怕被冻死啊?
纳兰石佛这个老狐狸怎么会听不出林禹话里的意思,爽朗一笑道:“嗯,江天涯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找了你这个女婿,这是他下的最漂亮的一棋。”
说着纳兰石佛一咂嘴道:“不过你那老丈人现在正在收购那头猛虎打下的江山,你怎么就不阻止一下呢?”
林禹暗道,你个老狐狸,消息还真灵通。
“呵呵,纳兰王爷管的还真宽呀,我老丈人多筹备点嫁女儿的聘礼难道有错吗?”林禹恬不知耻的道。
纳兰石佛“噢”一声道:“原来如此,恕我这个外人多管闲事。”
“这天可真够冷了,东北好像很多年没这么冷过了,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扛不住了,都撤了吧,救命恩人也见了,礼也送了,回去歇着了。”纳兰石佛说着转身就要上车。
忽然又转头看着林禹道:“噢,忘了说了,好说歹说你也是我纳兰石佛的救命恩人,要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来个口信,或者发了短信,纳兰石佛定当竭尽全力。”
林禹对着纳兰石佛挥手道:“谢过纳兰王爷,林家的事,林家能解决,让纳兰王爷关怀了,慢走,恕不远送。”
纳兰石佛摇着头,对着林禹摇头苦笑上了车,缓缓离开。
周围的人也都上了车缓缓离开,顿时,周围只剩下林禹四人。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林禹才发现,在零下几十度,下着鹅毛大雪的郊外,自己居然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上车,离开!”林禹迅速转身跳上车。
曲歌上车前没忘记把他丢出去的东西拣回来,两辆车很快上了国道,车上带着这么重要的东西,高速是不敢走了。
这一次,林禹算是见识了纳兰石佛这个老狐狸的手段,看来他和俄罗斯老毛子那边关系不浅,居然把时间卡的这么准确,能在半道上堵住林禹,还好这次是纳兰石佛,要是换成其他人,这次麻烦就大了。
一路没遇上什么危险,一直到了苏北境内都相安无事。
第三天早上,林禹四人终于出现在一贤村村口,刚到村口就发现一辆被烧废的汽车残骸。
独龙屠狗率先下车,冲到那个汽车残骸旁边,确认里面没有尸体后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雪地动了一下,接着站起来一个人,身上穿着件和雪地伪装服。
独龙屠狗一见是自己的队员,立即问:“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虫子值班,半夜车被炸了。”那人回答。
“虫子人呢?”独龙屠狗立即问。
“虫子没事,当时他正好下车撒尿,爆炸时他只是被顶飞出去十几米,已经醒了。”
知道自己的队员没事后,独龙屠狗长舒口气:“通知所有,集合。”
所有人到了林家大宅之后,并没有人受伤,昨晚村口的汽车被炸,看来对方只是想给所有人一个警告,或者是一种心理战。
林禹回到林家大宅,发现地下室的门开着,走进去一看,林山虎已经坐了起来,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因为是枪伤,创面很小,愈合起来很快。
林山虎看到林禹进来,从病床的枕头下摸出包烟,丢了根给林禹。
林禹接过烟,没阻止林山虎抽烟,尤其是在病房内,烟里的尼古丁会对伤口愈合有一定影响,不过却没阻止。
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林山虎不听劝。
林山虎点上烟后道:“为什么不阻止我抽烟?”
“说了你会听吗?”林禹把玩着手里的烟,一根普通的香烟,在林禹指缝间像有了灵魂一样来回穿梭。
林山虎抽着烟,表情显的很憔悴。
“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一直恨我,恨我薄情,恨我没能守着你们。”
“可是,身为一个男人,我只想给我所爱的人无虑的生活,不会为生活发愁,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一切,这是一个男人所该承担的,该扛起来的。”
“蓝天国际完了,真的完了,苏北,不再是林家的,很快就会被瓜分,我想这个时候江南那个酸书生正在乐吧。”
林山虎说的这些话不无道理,一个男人,的确该撑起一个家,的确有义务负担这个家的一切。
可是,这就是你薄情的理由吗?
林禹现在虽然在挽救林家,可是并不代表他原谅林山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