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儿听了廖怀音的话,心头似又得了一份保证一般,附和着应了一声,“也是。”
心下暂时安然了许多。
这几天,不知怎么,陆辰儿总觉得眼皮跳得厉害,大约是错觉,两人天天闲着无事,闲得发慌,才会心神不宁。
想起明日又逢上赶集日,“今日瞧着掌柜娘子屋子里的纺车挺有趣的,要不明日我们去买个纺车回来了,又买些麻线,让店里掌柜娘子教我们,正好可以打发时间。”
“嗯,这个主意却是极好。”廖怀音听了十分赞同,望着陆辰儿,用蒲扇轻拍了一下脑袋,“难怪我今天看到那台纺车,上楼后总觉得漏掉了什么事,原来是这件事,一台不行,要买两台,我们俩一人一台。”
廖怀音一向喜欢新奇事物,陆辰儿听了这话,并不觉得奇怪,一台两台的也无所谓,自然是觉得好,笑道:“嗯,索性明儿拉着掌柜娘子带我们去街市购置。”
次日,果真俩人拉着掌柜娘子上街看纺车,买了集市上仅有的两台手摇纺车,抬上了二楼,买纺车时,掌柜娘子建议她们只买一台,俩人都没听进去,买回来时摆在并不宽敞的厢房里,掌柜娘子只说了一句,她们这样真有点浪费。
由着掌柜娘子在一旁教着,才半个时辰,俩人便没了多少耐烦心,又觉得麻线勒手,十分的疼痛。掌柜娘子见了,不由笑道:“瞧你们俩这双手,白净柔软,在家里大约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能来做这粗活。”说完,还特意摊开自己一双手,“你们俩瞧瞧,咱这双手上这么些茧,可都是长年纺纱留下的。”
掌柜娘子的两只手掌长有许多老茧,廖怀音瞧了当即便生了退怯之心,“您老怎么不早给我们看,若是先前看到这些老茧,我再有好奇心,也不会去弄这台纺车了。”
听了这话,瞧着掌柜娘子站着不好说话,陆辰儿忙上前道:“你好奇心一向重,可怨不得别人,就算之前你看到了,你也会去买。”
廖怀音也意识到了,只笑了笑,并未反驳。
陆辰儿虽还没生退怯之心,但只用了半日功夫,便弄坏了一台纺织机。
不过,好在还是坚持了几天,手掌心自然是多了麻线留下的勒痕,就因为这个,廖怀音还不忘记取笑她:胡乱糟蹋了脸还不够,如此又折腾起这双手来了。
陆辰儿只取笑她:做事无恒心,就事前那几分热度。
廖怀音笑陆辰儿:她再有恒心,也织不成一匹布。
……,
陆辰儿发狠,一定要织成一匹布。
就这样,小笑小吵中,十天很快就过去了,只是到了第十一天,还不见石先生他们回来,也没个人报个消息,第十二天,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第十三天,第十四天,到了第十五天的时候,陆辰儿廖怀音都有点坐不住了……
PS:
补昨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