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要去C省吗?”钟起也靠了过来,看向秦戮的眼神带着炙热的光芒,从头到脚的不断审视着他。虽然已经极力压制,但是有怎么能逃得了他的眼。
“当然。”秦戮手似乎无意的划过手背上不是很明显的长枪影像,那淡淡的不能说是痛还是痒的感觉充斥了钟起的身体。
秦戮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光明正大的威胁。竟然敢用看研究品的眼光看他,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吗?
钟起此时只能苦笑,也有些庆幸刚刚自己看的是队长而不是曲少。否则,他得到的恐怕就不只是警告了。只是,队长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出于职业习惯,见到队长这样明显身体异于常人的想要研究一下有什么不对?他想的也只是要几根头发,几滴血,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再说他的身家性命都在他的手里,就算是有什么想法他也不敢动啊。
虽然心中这样想着,面色却不敢再有丝毫的变化。
秦戮不在意他的看法,身体靠在曲无垠的身上。在曲无垠转头看向他的时候,给他一个水汪汪的眼神。
满意的看着他无奈却依旧妥协,下巴靠在他那黑色的长发上,鼻尖满是最心爱的气息,舒适的感觉,让他眼睛都眯了起来。
“······”钟起无语的看着两人,一个不放过丝毫机会努力占便宜的自家队长,一个是完全无知无觉被人占便宜的冷漠人士。
明明是两个男子,自己竟然认为他们站在一起很协调,果然是最近思维出问题了吗?或许,他应该暂时转换一下研究课题。
钟起完全陷入了自我检讨的状态,碧绿的眼眸似乎都变得黯淡。
白潜幸灾乐祸的看了钟起一眼,虽然感觉两人亲密的有些诡异,但是和钟起相比完全称得上是三好男子的白潜显然不可能发现真相,“曲少。”
在两人之间他选择了与曲无垠交谈,曲无垠与秦戮,他们与曲无垠更加熟识一些。在他眼中哈士奇还是有些任性的。第一印象,是很可怕的事情。
有时候,纵使真相已经在眼前,但是仍不由自主的被第一印象所蒙蔽,忽视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们是从C省出来的,那里与其他地方有些不同。而且···我们也不想再回去。”
白潜终是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再回去。再也不想见到,那个为了一个女人抛弃兄弟的人。
那个曾经明显恋慕曲少的女孩,什么都没说,便轻而易举的让他做出了那样的选择。曾经的兄弟如手足,女人为衣服的话语,真的成为了戏言。
“你们可以离开,但是肇庆齐必须留下。”曲无垠手拂了一下几丝散落在额前的长发,支撑着身上秦戮靠过来的身体。
显然秦戮虽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靠着他,但是并没有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否则他不可能那么轻松。
眉头轻皱,似乎戮太粘人了点,是做哈士奇做久了的习惯吗?以至于化作人形,还喜欢缠着他。这样下去,是好还是不好。
心下微微叹息,身体已经习惯了他的接近。对上他的视线自己便无法拒绝,无论是好还是不好,他除了纵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这···曲少,阿齐是和我们一起的,将他一个人留下不太好吧。”白潜知道向庆国将他们拦下是有目的的,开始的时候他们也认为阿齐是精神系异能者的缘故。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这个老人一直将肇庆齐带在身边,但是也只是采集植物,顶多是切切植物。
完全没有教导什么,倒是肇庆齐在他身边偷偷用精神系异能学到了不少。
“肇庆齐是向老的徒弟。”曲无垠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的波动,却偏偏让人无法反抗。“这是从一开始就决定的事。”
白潜动了动唇,无法再说什么,印象中的曲无垠总是淡然,甚至是不理世事的。第一次见到这样有些霸道的曲无垠,让他不知道怎样反应。
“这样就算霸道吗?”秦戮看出他的想法,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眼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寒意。目光转向肇庆齐,“死和留下,选一个。”
“我···选留下。”肇庆齐移开视线,那双眼眸中,他看到的是无尽的杀意。这个名为秦戮的男子,显然不能用看当初那只哈士奇的眼光看他。
或许,当初只是伪装。这样危险霸道的面孔,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你们可以走了。”秦戮毫不掩饰其中的讽刺,通过异能来学习配方,这是将他们当做傻子吗?他又怎会不知,精神系异能者可以察觉到别的精神系异能者的异能波动。
当初,向庆国正是因为这相似的波动,才确认肇庆齐是精神系异能者。虽然向庆国表面没有教导他什么,实际上却已经将他当做徒弟来培养。
一个研究员的徒弟,一般可都是从助手做起的。
看向向庆国的眼神有几分同情。
如此说来,这个老人还真是没有徒弟缘。一个与他理念不同的钟起,现在又是一个将兄弟放在首位,随时可能背叛的肇庆齐。
向庆国对此倒有些惋惜,却没有太多感伤。他与肇庆齐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虽说当做徒弟,但是却不是像对待钟起那样当做自己的孩子来培养。
可以说,他做到了一个授业恩师应该做的,却没有过多的放下自己的情感。这个曾经纯善的老人,也学会了保留。
“我们···”白潜看了一眼曲无垠,眼中流光闪烁。这次,是他赌错了。知道他们要回C省的时候,他就应该带着他们离开的。茫茫人海,到时候就算是要找,也没那么容易。
只是因为贪婪的想要那个药剂的配方,才一直拖到现在。他们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他就输在贪婪吧。不仅什么都没得到,还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