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方平离开后,胖子上蹿下跳的样子对心腹管家喝道:“赶紧的,吩咐家丁行动,把握家里值钱的东西收拾下,然后全部家丁护院进入高家避难。”
“衙内,真有那么严重吗,咱们有二十四个护院,乃是老爷从信安军派来保护您的百战老兵,难道还镇不住场子?”心腹管家抱拳道。
“你懂个屁,大魔王此番掀起的风暴不会小,安全第一,未雨绸缪。高唐不是咱们邱家的基本盘,根基薄弱,这个时候只有进入高家和县尊待一起,才安全,咱家的护院,全部和高家的形成联防,共赴风暴。”胖子说完就溜去高家了,剩下的事当然管家去办理了……
所谓的百草堂,只是城南平民区里一个平凡的院子。
透过围栏观看,只见窗口间还亮着灯。
高方平道:“诗寒姑娘睡了吗?”
“没睡,明知故问。”何诗寒特别的声音传出来。
额……高方平也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甩甩头又道:“我要见你一面。”
“以大人的名声,深夜见诗寒,您觉得合适吗?”何诗寒道。
高方平当即犯浑道:“赶紧的,我这是命令而不是建议!你搞清楚!”
“大人既如此说,又何必通报,直接闯入不是更好?”何诗寒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高方平顿时一挥手道,“进去。”
“这真的好吗?”梁红英平时凶悍,但是对待何诗寒姑娘这样的人有天然敬畏,显得迟疑。
却是小高自己进入进入了小院,很有气势的伸手去推门,哇呀一声,他便跌进了屋里。
原因是何诗寒根本没有锁门,像是在等人,一推就可以推开。大魔王在暴走状态采用撞门的力道去推,当然就扑街了,帽子都摔掉了。
简陋的屋中一个角落,在灯下看书的何诗寒险些忍不住笑起来,但是她最终又忍住了,显得有些辛苦。
梁红英急忙跟进来把这个活宝搀扶起来,又给他戴好帽子,哄了两句。因为梁姐害怕他忽然哭起来,那就笑死人了。
和预想的不同,没在清流美女的面前形成闪亮登场的震撼效应,然而小高脸皮厚,当做不存在,照样背负着手走过去,在何诗寒的对面坐了下来。
“姑娘似乎就在等我?”高方平开口就瞎掰。
何诗寒一阵郁闷,寻思他可真会往脸上贴金,人家我这是从来不锁门好吧。
想这么想,小高毕竟是个官,何诗寒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没刺激他,微微躬身道:“大人误会了,皆因晚间经常会有附近孩子或百姓来求医问药,都可自行推门进来叫我,我从不禁门,并非是刻意的等候某人。”
高方平点头道:“但你却是故意要我闯进来,而不是把你请来开门对吗。”
何诗寒微微一愣,放下书本道:“愿闻其详。”
高方平微笑道:“因为你说了,以为我的名声,深夜见你不方便,所以为了维持你的名节,你不能有‘主动开门’动作,你必须被动。我是官,需要的时候可以强制执行。这才一切顺理成章对吗?”
少顷,何诗寒微笑道:“大人思维特异,好聪明,是的诗寒大抵就是这个意思。略过场面话,请说来意吧?”
高方平点了点头,把大概的情况提及了一下,最后补充道:“这个时候需要诗寒姑娘帮忙,一起说服百姓配合宵禁,减少起乱的可能性,诗寒姑娘意下如何?”
何诗寒微微躬身道:“行,诗寒答应了。”
高方平不禁楞了楞,意料不到这娘们这么好说话就答应了,她应该是对我小高印象不好的?
注意到了他的神态,何诗寒道:“大人勿要想多了。诗寒和您是两类人,你是无利不起早的酷吏,诗寒是医者父母心。早年,诗寒去过许多地方,亦在青州闲居过,在青州时和易安乃是好友。目下我在高唐定居,对高唐有感情,权当此番是治疗‘高唐的疾病’。再说以大人您的心黑手狠,您这个时候闯入民女家中说事自是十万火急,是命令而不是请求。作为皇帝治下的宋民,需要时候响应大人做事,理所当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