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且伟大的恶之裔,我得知您准备建设自己的武装力量,于是我自作主张的特意为您准备了500名精壮的战士,这些战士每日仅需很少的食物就可以养活,而且他们每一个人都获得了十人敌的称号,我相信他们能够很好的完成您的命令。”
听到女贤者的话,夏厌白用复杂神色的盯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女贤者,女贤者有的难以言表的绝色姿容,但在这超凡脱尘的美貌下却是如同怪物一样扭曲且强大的心灵……她一如既往的表现出了仿佛进贡、示好、臣服这般的态度,盯着她的笑容看了良久,忽然让夏厌白感觉她很可怜,真的很可怜,她究竟是有着什么样的遭遇才能够有这样的心境,才能够这样的如此慷慨付出?
是求生的本能在作怪吗?
不!
不是!
在这一刻,夏厌白突然觉得自己懂了、自己悟了!
存在于女贤者心中的是一种心容种族的伟大心态,那是一种可以为了自己的种族付出一切的心态,那是一种即使自己卖脸贱笑却亦无反悔的负责心态。
蓦然间,夏厌白发觉眼前这个让他一直有着一种厌恶感觉的女人是那么神圣,她可以为了自己的种族,为了自己的部落,奉献出自己一切,她可以为了自己的子民,而选择走下神坛,低贱如母狗一样在自己面前阿谀奉承。
我是什么?我不过仅仅是一名恶之裔,我不过是一名被好运临身的幸运儿,而她却是真正的‘王’,是真正能够为自己的子民付出所有的‘圣贤之王’!
“哎~我是真太多愁善感了!”
夏厌白感叹着闭眼了几秒,旋即他睁开眼对身前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记住的女贤者说道“你把人派过去吧,随便帮我收集一些蓝魂浆,我打算那会我的世界去研究。”
“如您所愿,尊贵的恶之裔。”女贤者柔软笑容不变,继续说道“我立刻就让人去准备蓝魂浆,然后送到您的城堡去。”
深深的望了一眼女贤者脸上那不知是真是假的笑容,夏厌白感觉好刺痛他的双眼……
……
在回城堡的途中,开车的还是光头阿达,在车上夏厌白对阿达问了许多有关女贤者的事情,原本夏厌白以为女贤者如此为血原部落付出,那么她的名声一定在血原部落内部很好,可是从阿达的口中夏厌白却听到了一个让他意外到的东西。
在阿达的认知和感官中,女贤者其实很凶残很邪恶,她每个月都会派人从部落中三万多名十五岁到十六岁的孩子,让这些孩子参加死战,唯有在死战中活下来的孩子才有资格继续在部落里面活下去,而如果死战中的两名孩子都仅仅是伤而未死,那么这两名孩子就将会被强制抛弃到荒野区,任其自生自灭。
如此往复,常年下来的结果就是血原部落内几乎所有人都十分畏惧女贤者,就算大部分人都看出了女贤者是为了部落能够强大的生存下去才会做出如此决定,可是谁家的人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家的孩子和亲人就这么无罪而亡,或者被逐放出部落领地?
不过在女贤者的决策以及部落族长的高压下,血原部落中所有的人都选择了遵从女贤者的意志。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仇恨女贤者,毕竟女贤者是真心实意的为了血原部落好,但是阿达的最后一句话却出卖了他的内心,阿达他说“在这个死亡世界,即使有未来,那也是没有希望的未来,如此还不如大家一起都死去!”
最后这一句话说出来以后,阿达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话犯下了极大的错误,所以在接下来的一路上阿达表现出了心惊胆战闻风色变的模样,不敢再回答夏厌白的任何问题。
等武装战车开到城堡夏厌白从车上下来以后,阿达立刻就请求离开了。
阿达的怪异模样,让夏厌白思考了起来,不过很快夏厌白就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呵呵自嘲笑道“世界这么大,如果每一件怪异不寻常的事情都要去费劲脑汁的思考,那人生还有什么时间去享乐?简简单单才是快乐的本源!”
“啊~”伸着懒腰的夏厌白看着属于自己的巨型城堡吼道“什么是王?王就是征服?王就是圣贤?王就是被仰望的存在?错!错错错!王应该是自由自在、百无禁忌,随心而为的存在!!王应该是唯我独尊,掌控一切的存在!!!……或许心怀天下的王很伟大,可那不是我!我是王,我是恶之王,我是不可一世的残暴之王!!暴君————!!”
吼道最后夏厌白几乎咆哮了出来,如此大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
吸了几口气,平复了呼吸,平视着看到城堡里面的人们鸡飞狗跳般跑来了过来,夏厌白笑了,摸了摸鼻子讪讪的笑了……
他感觉自己对于王是什么又有了新的感悟,他感觉自己又成长了一步,他觉得自己虽然不一定能够成为一个好王,但却可以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顶天立地的盖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