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吧!”
静室内突然传来了宛如鬼嗥的惨叫声。
林齐眯了眯眼睛,向胡馨竹看了一眼。胡馨竹矜持的笑了笑,然后伸手向赢芹虚引了一下。赢芹趾高气扬的点了点头,依旧搂着那两个满脸是泪却作声不得的少女,当先走进了那间静室。
也就林齐、胡馨竹和赢芹外带几个秘谍头目有资格进这静室,其他的人都将整个府邸团团围住,四周高处都布置了刚刚胡馨竹带来的重型机弩,这可是足以秒杀高阶天位战士的大杀器。
静室内陈设简单,甚至有点简陋,但是地方可着实不小。
四个羞涩的青年安安静静的站在屋子正中的一张软榻边,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崖兀远静静的躺在软榻上,大致上看上去还是一个人形,但是他的身体,却总给人一种分外诡异的感觉。
林齐盯着崖兀远看了许久,这才发现原本身高八尺的崖兀远似乎矮了半尺,身体又似乎宽了半尺,身体的厚度好似扁了半寸。这就导致他虽然完整的躺在软榻上,看似完整的囫囵人儿,可是他的身体却实在是受到了极其可怕的摧残。
更让人心寒的是,受到了如此残酷的折磨,崖兀远身上一丝血迹都没有。
哪怕他的手指和脚趾甲全部被拔了下来,伤口处也是干干净净,赤红色的血肉暴露在外,同样是一丝血迹都没有渗出来。包括他的下身某个要命的部位被扒了一层皮,那层薄薄的皮肤正软塌塌的黏在他的小腹上,但是他的伤口处同样没有半点儿血迹。
一个羞涩的青年向胡馨竹微微点头行了一礼:“公子,他服了!”
胡馨竹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走了过去,随手扒拉了一下崖兀远胯下的那一团赤红色的血肉,冷淡的说道:“看起来还有点分量,如果现在就给你将皮肤蒙上去,用秘药调制,以后还有得用,若是救治得迟了,怕是你就只能进宫里办事了。”
轻叹了一声,胡馨竹看着四个羞涩的青年训斥道:“下手太狠了,我说过你们多少次了,从你们十二岁的时候训到现在,都十二年了,怎么下手还这么狠?看看我们的小侯爷,都被你们弄成了什么样子?”
敲骨吸髓、抽筋扒皮羞涩的笑着,他们始终维持着那淡淡的羞涩,甚至因为胡馨竹的训斥,他们的面孔都微微红了一圈。胡馨竹‘恨铁不成钢’的叹了一口气,然后笑着看向了目光散乱无神的崖兀远:“小侯爷,小侯爷,您这可是给我出难题了不是?好吧,乖乖的说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我就将你交给当今太宰秉公而断。如果你不愿说呢,嘿,按察令下的诏狱,可不是这么好受的!”
崖兀远艰难的看了胡馨竹一眼,然后突然笑了起来。
“人算,不如天算!”崖兀远低沉的说道:“想不到,事情居然败得这么快?我能否问一声,你们是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而且还正好是我接待这批客人的时候。”
胡馨竹沉吟了片刻,他淡淡的说道:“其实,我们不是冲着这群惩戒骑士来的。”
崖兀远呆住了,他惊愕的看着胡馨竹,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胡馨竹慢条斯理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齐在暖玉阁门前受到了刺杀,因为他送了胡馨竹一份重礼的关系,同时他又是胡馨竹最宠爱的小妹的救命恩人,所以胡馨竹就动用手上的权势,为林齐追查了一下那些死士刺客的来源。
以双阳赤龙城的严密城防,寻常百姓进出倒是无妨,但是这些死士刺客么,他们修为强大,僵硬的面孔让人印象深刻,所以很快胡馨竹就查出了就是昨天城门关闭前,崖兀远带着一批护卫从城外游猎回城,一个看守城门的小军官,正好认出了其中一个死士刺客就混杂在崖兀远的护卫群中。
所以,今天林齐带着人找上门来了。
胡馨竹怜悯的看着崖兀远:“说实在的,我们不知道你这里居然藏着三百多个西方大陆教会的神职人员。说实在的,派遣死士当街杀人,这只是私怨,最多牵涉到你自己;但是你勾结异大陆的异族,整个宁侯一脉都完了,崖兀远,你害死了整个宁侯府的人!”
赢芹怀里的双生姐妹吓得浑身直哆嗦,泪水更是雨点一样不断的落下。赢芹兴奋得差点发狂,他哆哆嗦嗦的笑道:“这感情好,这两个女人,是本王的玩物了!嘿,嘿!等会本王要当着宁侯府上下所有人的面,好好的操弄她们!”
崖兀远突然诡秘的笑了起来,他先是低声的笑着,然后他的笑声越来越嘹亮,到了最后他笑得全身都颤抖了起来:“尧山王,如果你要玩弄这两个贱人,你去双阳赤龙城最热闹的坊市,当着无数人的面去狠狠的操弄,我崖兀远都只会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