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那银甲卫地问话惊醒,邓九郎抬起头来,他把手中的信递给那个黑衣人,哑声吩咐道:“送回原处,尽量不让她察觉信件有失过。”
“是!”
那黑衣人领命离去后,邓九郎转向东方看了一会,慢慢说道:“行了,入庄吧。”
“是。”
几乎是他的马车一驶入大门,只听得迎接的众仆中,便传来一个少女娇脆中带着羞涩的问侯声,“九哥哥,你回来啦?”
邓九郎回过头来。
他朝着那个年约十五,长相极美的少女瞟了一眼后,身子朝后仰了仰。
众银甲卫跟随他多年,对他的一举一动早已了然。见他这样动作,便有两人策马上前。
只见邓九郎朝那少女瞟了一眼后,向他们问道:“她是谁?”
他这问话一出,众银甲卫还来不及回答,那美人已泪盈于睫,她上前一步,朝着邓九郎盈盈拜倒后泣道:“九哥哥忘记我了?我是吴静,是吴佼姐姐的堂妹。家中担忧郎君忙于公事,劳而忘返,特意派妾前来侍侯郎君……上个月妾与佼姐姐与郎君对面时,郎君还朝妾笑了呢。”
吴佼的堂妹?邓九郎也没有看她一眼,朝着一银甲卫问道:“吴佼把她堂妹送来给我做妾?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再一次,他的话音刚落,那美人已跪伏在地上哽咽起来。
听着那美人极可怜的轻泣声,一银甲卫朝着庄子的管事招了招,当下那管事大步走来。他走到邓九郎身侧。朝那默默哭泣着的可怜少女看了一眼后,那管事低声禀道:“事情是这样的,上个月时,这吴静与吴氏长房嫡女吴佼一同出席了为郎君举办的一场宴会。当时舅老夫人还领着她与郎君打过招呼呢。不过。那时她虽与郎君见过面。不过吴府并没有人说,要把她送给郎君为妾。此女,是昨天入夜后吴佼带来的。刚才知道郎君要来庄子。大伙从榻上爬起迎接,还甚是迷糊,不知她也混在队列中迎接郎君来了。对了郎君,吴氏阿佼此刻也在庄子里。”
“有这事?”
“……是的!”
“那就别入庄子了。”邓九郎干脆利落地说到这里,命令驭夫掉头就走。走着走着,后面一阵啜泣声传来。
这啜泣声极美,一般而言,很少有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会给人一个很美很诱惑的感觉,邓九郎不由回过头来。
这一回头,他便对上静静跪在地上,泪水汪汪地看着他,无声的流着泪的吴静。本来长相极美,堪称绝色的少女,这一跪着时,腰细臀圆,风姿楚楚,再加上那泛红的眼睛,那豆大的顺着白嫩双颊,慢慢滚入雪白玉颈下的泪珠儿,当真说不出的可怜可爱。
饶是邓九郎见识过人,这个吴静的美,在他的记忆中还真不多有。
朝着那吴静盯了一会,就在众仆人以为邓九郎起了心思,就在那吴静双颊慢慢泛红,泪水楚楚中更添妖媚风情时,邓九郎突然朝着一个银甲卫招了招手,“坤九。”
一个娃娃脸的银甲卫凑上前来。
示意对方附耳听来后,邓九郎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这吴静是个极稀罕的美人儿,对吗?”不等坤九点头,他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你想个办法,把她送到顾呈的榻上,让她成为顾呈的女人……这小姑身世不差,占了她的清白,顾呈那等自命清流的儒生,怎么着,给她一个名份那是应该的!呸!我倒想看看,他还有没有脸对着我的女人信誓旦旦地说,不休妻不纳妾的只想娶他!”
邓九郎一席话吐出后,坤九真是瞪得双眼溜圆。在他的记忆中,自家郎君因为权势过人,行事习惯了张扬的来,明目张胆的来,光明正大的欺负人去,这般鬼鬼崇崇行这种阴暗事,还真真是第一次!不说是他,便是地五乾三等人,应该是想也想不到,自家郎君也有这么幼稚可笑,行小人伎俩的一天!
不过他只呆了一会,在邓九郎地冷眼中,马上清醒应来,连忙应道:“是!”
应过后,坤九却没有忙着离开,见他口中应是脚步却不提,邓九郎挑眉道:“怎么,你有话说?”
坤九老实地摇头,道:“我等郎君改变主意。”
“改变主意?”邓九郎冷笑道:“我改变个屁的主意!那小子敢打我的女人的主意,我反而送给他一个绝色,这可是天大的善事。既是积德行善,我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是,那我现在去办。”
“等等!”
在坤九迅速果断地转身看来时,邓九郎摸着下巴又道:“派人告诉一声柳氏,便说那个约会再推迟几日,我有急事!”
“是!”坤九低头应着是,心中却腹诽道:明明是想留在这里看了好戏再走,还说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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