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别的地方可选了?”王本疑惑地问道。
“不知道嘛,人是村支书亲自带来的,我也没好多问,”汪德安摇摇头说道。
“他们什么时候动工?”
“好像落实土地后马上就开始弄。”
“那我那大棚他们打算怎么处理?”
“这个到没有听说。”
听这意思好像是准备强拆,还不给任何赔偿,王本眉头紧皱,冲椅子扶手拍上一掌,发泄心中的不爽,那点棚子钱到不重要,但地里的玫瑰花今年还可以开三茬,起码值三十万,更令人气愤的是,好歹他也算一个租户,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让汪德安来说一说就想完事,这也太霸道了。
“他们给多少租金?”王本平静地问道,打算继续租那块地,价钱高点都无所谓。
“租金跟你是一样的,他们还答应了,租了地给一个用工名额,听说每月工资有两百多,”汪德安手杵下巴如实说道,目光中带着丝丝希冀。
“……”王本一阵无语,那老板还真是jing明,租金且不说,一个用工名额足够吸引村民将土地租给他了,一个月的工资就可以买五、六百斤稻谷,那可比种地的收入高得多,反正办厂也需要工人,完全没有损失,真是一举两得。
“本子不好意思啊,租地的钱我按时间折还给你,”汪德安歉意地笑笑,缓缓站起身准备离去。
“别!”王本扬起手掌制止,爽快地说道,“我给你两倍租金,每年再补你六千块,地我继续租着。”
这比那老板给的多多了,汪德安诧异地看看王本,语重心长地说道:“本子啊,别去和他们比,城里来的我们怕是比不起哦,你可以租其他人的地用嘛。”
“不了,我就用那块地,钱和新合同我等会就来给你补上,”王本坚定不移地说道。
一向老实巴交的汪德安再三权衡之后,有些为难地说道:“我怕不好说啊,人家是城里来的,还有村里的批文,得罪不起。”
“别怕,你就说地已经租给我了,叫他们有什么事直接找我,”王本大手一挥,将所有事情一概揽上了身。
汪德安没有再说什么,既不用担责任,又能收入更多,他何乐而不为,闲聊几句后满心欢喜地离去。
打发走汪德安后,王本陷入了沉思,深感势态的严峻,这不单单是一块地的问题,这是和村委会对着干,是在阻挠村委会招商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