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银在一旁听得脸都青了,腾地站起身,出离愤怒地吼道:“你种的黄金啊,怎么不去抢!”
王本微微一笑,安然地靠在椅子上,镇定自若地说道,“那什么白老板是吧,亏你还是生意人,不懂行情就别瞎嚷嚷,是你不会算账,还是没钱赔不起。”
不再理会白大银,给满脸疑惑、惊讶万分的村支书毛宗文掰着指头算起了账,玫瑰树只要管理得当,可以种好多年,每年可以开好几茬花,实际收入比开价更多,当然,按照普通的种法,他也除开了肥料、管理、人工等费用。
一番简单的描述,听得毛宗文一阵希冀,连他都想弄温室大棚种玫瑰花了,只可惜没那么大本钱,对王本的话虽然怀疑,但找不出任何漏洞,思索一阵后扭头与白大银商量道:“白老板,你看要不咱们另外选片地,禾太村这么大,可选的地方多的是。”
“不!”白大银横手一摆,非常坚定地说道,“我只要定那片地,钱嘛,我可以赔一个大棚钱,再补几百块青苗费,其他一概免谈。”
王本面se一沉,皱起眉头问道:“我说白老板,你就顾你自己的利益,不管别人死活?”
“哼,你这样的我见多了,租块地搭个烂棚就想坑人,我不吃这一套,”白大银轻哼一声,张嘴就信口雌黄,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
“滚蛋!”王本不再对这狗屁老板有任何客气,直直站起身,指着门外冷冰冰地下起了逐客令。
白大银愤然地站起身,言之凿凿地说道:“你会乖乖把地让出来的。”
王本冷笑一声横手一指,义正言辞地jing告:“别说我没提醒你,如果没钱赔,如果不想欠着银行的贷款还不起,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里渡过,最好不要动我的棚。”
“走着瞧!”白大银双眼圆瞪,恶狠狠地扔一下句话,带着他的人扬长而去。
“哎……”村支书毛宗文摇头叹气,提上公文包慌忙跟了出去,村里好不容易来的财神爷,他必须得点头哈腰地陪着。
谈判破裂,关系完全搞僵,白大银非常不爽,连瞧着田野上刚长出的野草都来气,重重踩上一脚,愤愤地说道:“不识抬举!”
“老板,咱们该怎么弄?”身旁一位瘦瘦高高,梳着中分,二十多岁的男子凑上前半弯着腰问道,是白大银的堂弟白大柱,也是助手兼秘书,堂哥不能随便叫,必须满脸堆笑称老板。
“放心,我有办法,”白大银小眼珠子滴溜溜转动几下,手掌在光滑的大背头上从前到后轻轻压一压,yin沉的脸上露出不甘心的得意,大嘴一歪,信心满满地说道,“你瞧好了,用不了多久,他非得求着将地转租给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