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对于能量的感知倒是很敏锐嘛,不知是不是因为你那有些特殊的左眼在发挥作用呢?”精灵
听着帝门的语气就猜到了帝门已经看出了自己高等级魔法师的身份,不过这也没什么,他也大致掂量出了
帝门的能量等级。帝门最多也就是个中级法师,这种等级的法师本来他并不会多做关注的,但是帝门那如
紫宝石般剔透的左眼让他生了些许的兴趣。
“我的眼睛只有颜色比较特殊,先生可能要失望了。”平时的帝门一直是戴着遮蔽右眼的护额,此刻
的他也不例外,不然若是让对方看见了,可能还要更加好奇了。
“或许吧,不过你的眼睛倒是让我想起了古籍中记载的一个灭绝了两千多年的种族。”精灵倒是不在
意帝门的回答,反而越说越来劲。
“先生扯远了,不知先生是否是不愿告诉我们您的姓名呢?”帝门虽然并不排斥吸收这些冷知识,但
是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失礼了,失礼了,那么正式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法斯特,是一个,额,旅人。”
旅人?这个精灵很明显不擅长说谎也不喜欢说谎,这种语气很明显是在掩饰自己的身份,不过这倒也
没什么。帝门虽然好奇对方的身份,但是考虑到对方对自己并没有明显的恶意,而自己又没有拿下对方的
把握,只好放弃深究转而向对方讨教起守旧魔法来。
法斯特的守旧魔法造诣本就很是不错,对于指点初学者的帝门更是头头是道,而他对于温蒂对精灵国
都的好奇与疑问也是有求必答,就连车夫有时大胆回头问他一些问题时,他也是会耐心解答,完全没有因
为身份和实力的原因而瞧不起对方。
或许是因为法斯特实在是博学多才,牛车上的热烈气氛到了下午还没有完全消解,直至他们赶上了一
队奴隶押解队,热烈的气氛才渐渐冷却下来。
这队奴隶足有两三百人之多,而押解他们的士卒不过三十人,然而士卒全身武装,奴隶却被同一根长
绳绑住了双手,想要逃脱很是困难。
不仅如此帝门还发现这队奴隶大多是些战争遗留的妇孺老弱,他们面黄肌瘦行动无力,许多本就有些
年迈的老人已经是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然而让帝门有些意外的是他们虽然面容倦怠,眼眸却还
泛着光彩,完全没有奴隶那种麻木的眼神。
“看来这些人都是革命军的忠实拥护者啊。”帝门虽然并不喜欢革命军,但也不排斥他们,毕竟他们
的出现给这个世界又添了一丝变化,而变化正是帝门所热衷的东西。
相比之下帝门的冷淡,温蒂对于这些奴隶更多的是同情与无奈,她很想帮助这些可怜的人,然而她知
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就算是帝门也没有。曾经温蒂试过将城堡内的奴隶放掉,然而接过却是大多数的
奴隶选择了留下,而逃走的奴隶最终永远地留在了城堡外的树林中。
幸好帝门及时抹去了温蒂留下的痕迹,并且贿赂了那些军官,找到了一个替罪羊,如此才保下了温蒂
的性命。从此以后温蒂就再也没有做这种蠢事了,不仅是因为会危及自己和帝门,更是因为温蒂对于这些
失去了自我和尊严的人失望透顶。温蒂当然也问过帝门如何才能救他们,帝门对此说了很多,然而只有一
句话让温蒂印象深刻。
“愚蠢与无知是无药可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