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粱上吊着两具尸体在眼前晃来晃去,有点怪怪的感觉,胡义看了几眼就扭头不再看,问道:“接下来还有哪些?”
伺立在一边的魏泰忙翻了一下名册道:“太仆寺卿王运顺,还有赵辅和赵德昌的两儿子。”
胡义小手一背:“行了,他们就交给你处置吧,咱家先出去,呆在这里对着两具尸体怪渗人的。完事之后,带兄弟们去喝酒。银子到内库去取,咱家请的。”
舞泰忙笑道:“多谢厂公!”顿了一顿。像是想起什么,又道:“厂公,他们的家小怎么处置。是不是也”
见魏秦做了个。切脖子的手势。胡义摇摇头:“下手这么狠干吗?咱们不搞株连这套 直系男性亲属全杀了,女的先留下,等咱家想到要怎么处置他们才说。”
“是,厂公。”
“噢,对,魏泰,那些个犯官女眷和仆人也不能白养了,皇上给咱西厂的银子可不多,一下子多这么多张嘴也怪吃力的。这样吧,你派人去找些大户人家或者商铺什么的,接些缝缝补补,洗洗晒晒的活给他们做上,让他们自己给自己挣些生活费吧。”
魏秦一愣,这事稀奇,不过没多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公话小具叫张二。”
“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小民也不知道小民在店里正做包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些官爷冲进来就把小民给抓了进来,说小民通敌。”
“通敌,呃?”
“禀厂公,这张二私下卖包子给白莲教的妖人,不是通敌是什么。”
“通你奶奶个敌,放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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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抓个老头回来做什么?”
“这老头阻碍我们办差,要不是他,那几个白莲教徒也不会跑掉,所以我们怀疑这老头跟白莲教有勾结,这才将他拿回来。”
“公公小老儿冤枉啊,小老儿只是腿脚不便,走不动路,可没成心想堵官爷们办差。”
“得了,得了,放了。下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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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审了十几个”都是些被校尉们拉来充数的无辜百姓,没一个是胡义觉得有问题的人。审着都有些闹心。看了看站在两边的番子和校尉。见他们多少都有些难为情,还算良心没烂到狗肚子里去。胡义没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心道看来有必要进行西厂整风运动了,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西厂可就成了东厂和锦衣卫的笑话了。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实在是拿不出手啊。唉…
现在也不好说这些校尉什么。胡义从桌上拿过名单看了一眼,叫道:“下一个!”
进来的是一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一见屋子,见了两边的校尉就吓得浑身哆嗦,战战鼓挂的看着胡义不敢说话。 “董其江?”
“是,小民是叫董其江。公公小民是贩茶的商人,绝不是什么白莲教徒啊小民冤枉啊,请公公明查啊!”
贩茶?胡义来了兴趣,他以前可是最喜欢喝茶叶茶的。饶有兴致问道:“你贩的都是些什么茶?”
董其江见胡义面色温和,说话也很和气。壮着胆子道:“回公公话。小民贩的是碧螺春,毛尖之类。”
“嗯,好茶!”
胡义赞了一声接着问道:“你们贩茶有什么讲究没有。”
董其江一怔:“公公指的是哪方面的讲究?”
胡义想了一下道:“包装。就是你们是整袋出售还是散卖的?”
自己做的生意当然最清楚了,董其江忙道:“回公公话,小民贩茶是论斤卖,客人们要多少,小民就给送多少来。”
“你是直接卖给茶铺还是自己有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