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泛没想到儿子黄敢连圣人都敢指责,不禁怒火中烧,联腆缸,身子急剧颤抖起来,强自定了一定,才觉好些。顾不得吓着儿子,上前一把就将他拽住,手指在儿子眼皮底下大声吼道:“你这逆子,联请学士教你功课,是让你读书识字明事理,不是让你如此非议圣人的!”
汪朝宗见宪宗生怒,心中一慌,忙跪倒在地,胡义见状也随他一起跪下。二人不住磕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见父皇生气,而老师和胡义都跪在地上。九儿心中害怕,却又不明白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只好睁着一双眼睛抬头看着宪宗,很无辜说道:“父皇儿臣说错了什么。为何父皇要如此责怪儿臣?”
”
宪宗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儿子的反问,情急之下,更是怒不可遏。扬声叫道:“你还敢反嘴,来人啊,取教尺来。联要好好教他一顿!”
身后的谢迁和刘吉见宪宗要打太子,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替太子求情:“皇上息怒,太子年幼,一时糊涂,请皇上饶他这一回吧”。
“皇上,太子虽然有错,但念其尚未懂分辨事理,还请皇上不要责罚于他
听谢迁他们为太子求情,汪朝宗也抬起头道:“臣也请皇上不要责罚太子。臣是太子的史学老师。太子不明事非,擅议圣人,都是臣教侮无方所致,所以皇上如果一定要责罚太子,微臣情愿替太子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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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朝宗是九儿的老师,学生有错,老师承担,他这么说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这么一来,胡义也要自请责罚了,因为他是太子的伴读,太子犯错,他理所当然要跟着一块受罚。
“小的身为太子伴读,却未尽伴读之责。也请皇上一并处罚”。
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可不这么想。什么狗屁圣人。全是后人包装出来的玩意。
一边低着头在那做出一幅我有罪的样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不住看向万贵妃。见她嘴角含笑,一脸自得的看着宪宗儿子,心中更是明了。索性便将戏做得全些。猛的磕了三个响头,疼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然后哽咽着说道:
“皇上小的身为内侍伴读,却未能尽心看护殿下,使他不知从哪听来这些奇言怪语,惹皇上生气小的罪该万死,可是殿下还尚不懂事,情有可原,皇上就责罚小的一人吧”。胡义内心旁白:要是瞎子阿炳能够穿越过来为我弹上一曲《二泉映月》,这场面就感人了。
宪宗原本只想到教记儿子。倒没想到要处罚这二人,听他们自己这么一说,才想到太子如此不明黑白,这二人也要担上干系,盛怒之下便准备成全他们,好生责罚一顿。
谁知网要开口斥,却被万贵妃轻轻扯了一下,轻声说道:“皇上。何必这么大火呢,臣妾没觉太子说错什么啊。
“爱妃”。
宪宗只道万贵妃在护太子,有些不快道:“难道你方才没听见,这逆子竟然大言不惭,说起圣人不是来!联要不好生教于他,他日大了,如何了得!”
万贵妃闻言微微一笑,似是对宪宗的话很不以为是,没搭他的话茬。而是上前几步将手放在还有些愣的九儿身上,怜惜的将他往自己的怀里靠了一靠,眼神透出的是一种母性的关爱。
见她这样,宪宗心中大为受用,心道母后老说贞儿要害佑楼。我为贞儿说上几句她就来气,死活不信我说的。要是让她看见贞儿现在这幅模样,肯定就不会再怀疑贞儿要害估挫了。
宪宗正想得入神。就见万贵妃轻轻走到他面前,娇嗔一声:“皇上说得太过严重了,太子就事论事,并非刻意非议圣人,算不上对圣人有什么大不敬。再说臣妾觉得太子关于商纣的这番话还是蛮有理的
有理?宪宗一愣,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贞儿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大为不解道:“商纣暴虐,此世人皆知之事。这逆子竟说出商纣英明,武王小人这般胡言乱语,要是传出去,天下人岂不是要笑话于联,说联没有教好儿子吗!”
万贵妃淡淡的道:“天下人不会笑话皇上的然后将头轻轻摇了摇。接着说道:“大道理臣妾说不出来,臣妾只觉太子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地。实在叫人可喜。不管对与不对。能说出这番话来,可见殿下还是相当聪明的。皇上不应该因为他说得不对就要责怪于他,依臣妾的意思,还是请学士们好生教侮,慢慢引他上正途才是,太子毕竟还正是可造之时,只要受了正统教育,自会有分二:干讣凶能力。皇卜又何必急干一时说太子怀众么”当父亲的就要打人家手板心,皇上不心疼,臣妾还心疼呢,可别忘了。太子可是皇上唯一的骨血
听万贵妃这么一说,宪宗心中顿时一软。见儿子还一脸愕然的看着自己。眼神之中说不出的害怕与紧张,不由怒气稍息,想到儿子不过七岁,自己何必如此严责于他。遂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既然贵妃娘娘替你求情,父皇今日就不打你了,但是你要写了三百个大字以作刮诫,汪朝宗,你好生督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