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公公,危险!”
小心?危险?怎么回事,他们叫什么?这些箭顶多让我出丑,绝不会真射到我的。胡义听了那些人的叫唤,刚要不以为然,心道他们太过小心了,眼睛所及之处,却是吓得愣在了那里。只见一枝黑色箭枝已经破空朝他胸**来!
胡义已经没有时间去闪避,就算他想闪,身边那些不断坠落的箭头也会让他中箭倒地。
天要亡我,想不到钱能真敢射杀于我!胡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准备承受箭头直插胸口的巨痛!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吓呆了,钱能更是张大了嘴,难道真有人失手朝胡义身上射了不成!
邹龙、韦瑛他们更是将头扭开,不敢去望胡义中箭的一幕,箭枝来得突然,这时候想去救都已经来不及了。
“啊!”
“啊!”
第一声“啊”是胡义自己叫的,声音充满绝望和痛苦。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因此大声叫了起来。
第二声“啊”却是几千人一齐叫出来,响彻云宵,声音中充满震惊和不可思议。
胡义眼睛早就闭得紧紧的,听到这么多人在叫,以为自己已经中箭,而且胸口也的确巨痛了一下,只道自己快要死了,便无力的将右手捂在胸口,左手指着前方钱能方向,嘴巴一开一合的想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轰”的一声朝后仰去。
许久之后,胡义晕糊糊的意识中听到耳边有许多人在那叫喊,也不知叫些什么,心揪了一下:唉,原来人死后也不能安静,你们就不能让我死得安乐一点。
“厂公,醒醒!”
“胡公公,醒醒啊!”
呃,这声音这么熟悉的?胡义感觉到自己被人不断的摇晃,鼻子下边的人中也被人不断的掐着,也不知是哪个力气大的,下手也不知轻重,掐得自己生疼,气得身子猛的往前一抬:“谁啊,下手不能轻点,老子我都死了,还这么折磨我干吗?”
再一看面前围着的却是韦瑛、邹龙、陈渊还有钱能等一帮人,胡义脑袋一下懵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邹龙见他发愣,知道他还没回过神来,忙轻推他一下,小声道:“公公,你还没死呢。”
“什么,我还没….没死?”
胡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就去摸胸口的箭枝,探手摸去,却是什么也没有,低头一看,胸口完好无损,连衣服都没破。
“方才我们见厂公突发神威,那箭一到厂公胸口,就被厂公以无上内力逼退,想不到厂公小小年纪竟然身负少林寺的金钟罩绝技,真是让人想象不到!”
“如此年纪,就能练成如此绝技,当真是闻所未闻!”
“刚才我可是看得真切,那箭刚到厂公胸口时,只见厂公虎躯一震,真气四溢,那箭竟然硬生生的被催回了头,当真是让人看傻了。”
“厂公神威,小的们自愧不如!”
韦瑛跟一帮西厂校尉们在那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一通,除去夸大的效果之外,胡义倒是听了个明白,原来刚才那箭到自己胸口时,不知为什么竟然突然停了下来,而自己却以为中箭,竟然自编自演的倒头栽了下去,还以为已经死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静下心来,细细的琢磨了下,这可是怪事,我并没练过什么金钟罩、铁布衫那样的硬气功啊,这箭怎么会射不进自己的身体的,难道箭通人性,知道我不想死?
一时想不出原因,见众人都在盯着自己看,胡义忙故作神秘的环顾了一下,然后不慌不忙的站起来,一脸淡然的看着钱能和他身边一帮御马监的太监,也不喝问他为什么让人放箭射自己,更不提自己为什么中箭不死,只在那看着钱能。
钱能被他看得有些毛骨耸然,心中对此也是大为奇怪,胡义晕过去时,他已经让人查过了,那箭的确是黑旗用的响箭,但黑旗却无人放过此箭,检查箭囊中的箭枝,也是一枝不差,实在想不通此箭是从哪冒出来的。
等了半天,见钱能跟他的手下都不说话,胡义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说我来说,刚才不管是真射还是误射,反正你是让人射我了,要不是我命大,这会肯定参加九泉太监理事会了,哼,你要不给个说法,我跟你没完!
“钱公公,这事如何说?”
胡义开口问了,钱能不能不回答,但却不知怎么说,这会说那箭不是自己人射的,无凭无据,说出来也没人信。如果说是自己这边人射的,这事情就大了,他虽然胆大,但却不是粗心之人,知道此间厉害,只好抵赖道:“胡公公并无事发生,有何可说?”
“噢,照你这么说,你公然让人放箭射杀咱家,这事咱家要当没发生吗?”
“谁说是我让人射杀你的,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在场这么多人都看到了,难道咱家还能冤枉你不成?”
西厂众人也叫道:“不错,我们可都是看得真真切切,分明是你们御马监的人想杀我厂公,暗中使人痛下杀手!”
“箭是你们的箭,也是从你们那边射出来的,不是你们下杀手还能有谁,幸好我们厂公身怀绝技,这才不死,若是厂公有个闪失,我们西厂与你们没完!”
勇士营的一些军官也道:“钱公公,箭是你们御马监射出来,这个没有任何疑点,只是是否故意所为,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了。”
胡义见钱能这个样子,知道他也怕事情闹大,想了一想,开口道:“钱公公,事情已经出了,这解决之道还是要提上一提的,说,这事公了还是私了?”
“何为公了,何为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