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王源的庄园,原有赐田二十七顷,但令其家奴别立四至,吞占民产,乃有千二百二十顷有奇,可耕者三百六丰六顷。周太后的弟弟定义侯周顺求涿州的一千三百六十顷田。京郊无主地八百倾,赏田两千倾,另有北直隶等地共三千倾。朗圣夫人求通州、武清的百顷地,长宁伯彧求武强、武邑的六百顷地。所有人中,以周太后之弟定义侯周顺所占土地最多。
看完这些资料,胡义摇头苦笑一声,土地兼并是历代封建王朝都会挠头的问题,汉朝如此,唐朝如此。宋朝如此,到了明朝也是如此。开国之初,人少地多,统治者往往会拿出政策,鼓励生产,土地矛盾并不突出。可后来就难办了,经济展了不假,人口增加了,土地资源也就紧张了,再加上贫富分化了。富了的人想更富,就得四处吞并别人的土地,穷了的人要救穷,只得杀鸡取卵去卖地,如此下去,大地主越来越多,无地的佃农也越来越多。富了的人越富,穷了的人越穷,等贫富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就到了这个王朝玩完的时候。中国历代王朝,除了外族入侵的因素外,其实都是这么亡的
如果说土地兼并是成化朝开始恶化,倒是对宪宗有些不公正了,因为明朝的土地兼并,大概是从永乐时期开始的。到了仁宗宣宗两朝,随着经济的繁荣和富人阶层的增多。土地兼并问题也渐渐严重起来。但仁宗和宣宗都算是不错的泥瓦匠,仁宗开放了许多原先不许老百姓涉足的山泽园林,允许无地的农民去那里垦荒耕种,对于各地逃难的无地流民,也一改惩罚措施,转为妥善安置。宣宗则严厉打击非法侵占农民土地的豪强地主,并爱惜民力,多次减免农民赋税。因此,土地问题在这个时期并不严重,这也算是明朝的盛世,史称“仁宣盛世”。
可到了英宗朱祁镇这辈点不一样了,他开始占起老百姓的土地来,当然皇帝占你土地多少还是客气的。能给俩扛钱,补下你的损失。那些勋戚们却是不客气的很,直接就犯抢,管你小民流离失所,肥油油的地全是我的。自古以来,骄兵悍将。豪强地主,达官显贵,全是干这种事的主角。
景泰时情况稍微好转些,不过夺门之变后,英宗复位,土地兼并的问题又回复到从前的状态,越变本加厉了。先是夺门之变以后,那些个拥立功臣你总要赏吧,朱祁镇大方:赏。口子一开可不得了,单是大将石亨,拿着皇帝的圣谕四处抢的。他手下的三千多个军官,摇身一变全成了地主。至于宦官曹吉祥,也是样样跟着石亨学,圈地占地丝毫不差,这几咋,人虽后来都相继败亡,可土地兼并的口子一开,想刹住就没那么容易了。到了宪宗,一上个就把曹吉祥的土地给圈成自己的私人皇庄,这股风头更是刹不住。连商络在老家都纵容家人圈地,其他人可想而知。
宪宗占曹吉祥土地的事,在当时还引起了朝中内外的非议,因为天下全是皇帝的,家家户户纳税,皇帝为什么还嫌不够,要给自己另设一份私产呢?户部给事中齐庄就曾上折责问:“天子以四海为家,何必与民争利?”可是宪宗对此不置一词。不表任何意见,也不去斥齐庄。当然更没有就此收手。他采取的态度是“闷声大财。”反正你们这些臣子顶多也就是瞎嚷嚷,又不能拿我怎么办。这一点倒跟百年后的重重孙万历很相似,他也是对臣子们的奏折看也不看,理都不理。
成化四年,给事中邱弘上疏,痛陈圈地之弊,说太祖太宗留田与民耕种,连税都免了,现在豪强一次就征地数百顷,等于夺走百户农民赖以生存的恒产。要是长此下去,不予以干涉,等皇上百年之后,这天下土地之赋要向何人收取? 其实宪宗并不糊涂,他也是知道大规模征地不好,不过他的性格一是“懦。”二是放任、不负责任,两项相加,结果是任凭事情走向恶化。他即位时府库有七窖黄金,有一天。宪宗忽然现黄金荡然无存了,就生气地责备太监梁芳和韦兴:是你们把国库掏空了。梁芳说:这些黄金都是用于修建宫殿祠庙,为陛下祈万年福的。宪宗说:我不管你们,只怕将来有人和你们计较。之后就不再追究了。由此可见其性格。
一切都要等九儿掌权之后才能改变了。胡义有些愕怅的看了一眼洪条,刚想夸赞他两名,就听哑巴在外说道:“启禀厂公,万阁老派人来了
胡义道:“让他进来吧。”然后对洪圣沉声道:“你调五百名校尉在外侯着。”
洪本一怔:大过年的,厂公要调这么多人做什么?小声问道:“不知厂公要调这存多校尉做何事?”
“大过年的,咱家带弟兄们出去打草谷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