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铁钧,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邓州府的一间客栈之中,伊休铁青着脸,狠狠的将面前的杯子、盘子、碗碟砸在地上。.
疯狂的发泄了近半个时辰,伊休方才大口的喘着气,慢慢的坐到了床边,无论如何,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依铁钧现在的威势,既然已经放出话来,那么,自然不会再给自己接近东陵的机会。
“想不到啊,真想不到,竟然让他小子真的成了气候!!”
“伊兄,现在说这些已经有些晚了,这小子在东陵城门口干的的确是漂亮,也幸好有他这么一下子,让那些人又缩了回去,算是给了我们一个缓冲的机会,避免了两败俱伤,不管怎么说,算是我们欠了他一个人情,所以,他这个要求,谁也无法拒绝。”
“哼,无法拒绝,是你们看到他的气候已成,想要与之结盟了吧?”伊休冷笑起来,司马平扬的小心思又如何能够瞒的过他的双眼,东陵县一战,铁钧不仅仅帮助这些高门大派争取了时间,最重要的是,向世人展现出了他对于东陵县,乃至于邓州府的一种统治力,让世人看到了,谋夺东陵县乃至于邓州府要付出的代价比得到的好处多的多,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与铁钧没有深仇大恨的话,是绝不会招惹这个家伙的。
遍观铁钧出道这几年,事儿是惹了不少,但是还真没有结下什么大仇,没有结下大仇,谁会蠢到去招惹这个与当地的神灵勾搭在一起,实力法宝堪比先天炼气士,如今又与白帝门勾结在一起的青年强者呢?
东陵,只是一个偏远小县城,邓州府,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州府,完全没有争夺的意义,为了这么一个小地方和铁钧这样一个潜力无限,甚至背后有大能者影子的年青强者为敌,是绝对不智的行为,现在大家都是麻烦缠身,大哥不可说二哥,何必再去招惹一些不该招惹的事端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罢!
伊休闭着眼睛,几乎都能够把这些人的想法说出来,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感到如此的无奈,如此的不甘,是啊,自己能够看透人心又怎么样,自己纵有千般的谋算又能如何?
铁钧一句猪一样的对手,便将自己定了姓,勾引起了那些嫉贤妒能者心中的阴暗面,表面上尊重自己,但暗地里已经将自己真的当成是猪了,眼中的鄙夷与不屑难道真的能够瞒的住?
这些目光短浅的家伙难道真的看不到纵容这个铁钧的后果,难道真的看不到现在的平静仅仅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难道不知道双方的矛盾最后是不可能妥协的,只能以铁和血来定下最终的胜利者?
不,他们都能够看到,他们都很清楚,但是他们都不愿意第一个出头,做那出头之鸟,都只是想缩着脑袋等待着别人先出头,先试探,为自己探路。
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呢?
可是,他们都在想着世上可能有那么好的事情,白白的浪费了机会。
铁钧的身上肯定有极大的秘密,而这些人,也失去了得到这秘密的机会。
“伊兄,你怎么了?”
司马平扬看到伊休的面色不对,怕他受打击太过,想不开。
“我没事,既然那位已经发了话,那我便不去吧!”伊休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铁钧此人狼子野心,行事毒辣,司马兄与之打交道可要小心一些。”
“我有分寸!”司马平扬淡淡的道。
“有分寸就好!”伊休见司马平扬的态度冷淡,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朝他拱了拱手,连夜离开了邓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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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走了好啊,现在我要提防的可就剩下东流兄你一个人了。”
得到伊休离开邓州府的消息,铁钧微微的松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他对于这个稷下学子还是挺忌惮的。
“这下子,他可算是把你恨死了,呵呵,你那一句猪一样的队友,足以让他将你当成生死大敌!”夏江苦笑摇头道,“无论是谁,都不会愿意得到这样的评价。”
“那又如何?不管他想不想承认,身为七王的幕僚,在七王一事之上,他的确犯了极大的错误,情报不明,陷七王于死地,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只是情报不明罢了,不过像这样的大事,一个稷下学子又怎么可能提前知道呢?四王那边有佛门的提醒照应着,先下手为强,在情况不明的的局面下,他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扭转乾坤啊,更何况,在事发之后,他也曾拼死力谏七王离开,无奈七王不听,为之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