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霁燃的床单非常朴素,蓝白格子,九十年代的风格。杨柚趴在上面,明艳的脸蛋,火辣的身材,与简单至极的床上用品形成鲜明对比。
“周霁燃,”杨柚笑意盈盈地喊他的名字,“你过来。”
“不怀好意。”周霁燃嘴上哼道,还是走了过来。
“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我为了你,流血又流泪,你、你这个负心汉!”杨柚控诉道。
周霁燃定定瞥她一眼,下好结论:“你很爱演。”
杨柚吐吐舌头:“那当然了,我大学是话剧社的。”
周霁燃哼笑道:“演技真差。”
杨柚不满地瞪着他,说道:“是你不懂得欣赏。”
“说你假你还不信。”周霁燃专程给她添堵,“你刚刚就像个神经病。”
杨柚夸张地掩住唇:“让你看穿了,我就是个神经病。”
“……”
周霁燃接不下去了,只好把枕头边的裤子丢到她身上:“穿上。”
杨柚拨到一边,一脸认真地指着茶几上的药膏,说道:“你给我擦药。”
“没门。”周霁燃总算懂了她穿着“清凉”的用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自己来。”
“我够不着。”杨柚义正辞严,“我在你的地盘上受的伤,你要对我负起责任。”
“……”
周霁燃深呼一口气,在被这个恶劣的女人气死之前,坐在了床上。
他握住杨柚的纤腰,轻轻一提,她人就趴在了他的腿上。
周霁燃问:“哪边?”
杨柚答:“左边。”
周霁燃刚要动作,杨柚忽然开口:“离你近的那一边是我说的左边,你别搞错了。”
“……”
周霁燃勾起内裤的边沿,拨到臀沟处。
杨柚的皮肤白嫩,那么一块青色的痕迹触目惊心。周霁燃定了定神,指尖沾取些许药膏,涂在臀瓣上。
麦色与白皙。
粗砺与柔软。
周霁燃一点一点地按揉着,杨柚则发出令人遐想的哼哼声。
周霁燃瞪她一眼:“安分点。”
杨柚笑得打颤,强忍着说:“哦,知道了。”
安静了没一会儿,杨柚又闲不住嘴,说道:“我说你家真奇怪啊,有茶几没沙发。”
“坏了。”
杨柚立马问:“做运动坏的?”
周霁燃没忍住,在她受伤的臀瓣上拍了一下,以示惩戒。
杨柚疼得直抽气,她报复心强,变本加厉地在他腿上蹭。
周霁燃把她推到一边,说道:“好了。”
杨柚横在床上,手撑着脑袋,歪着头盯着他腿间看,得逞地笑:“你有反应。”
又舒一口气,抚着胸口叹道:“你之前再三拒绝我,我还怀疑过你不举呢,幸好不是。”
周霁燃黑着脸,一把甩上了浴室的门。
杨柚跟上去,不出意料地,门锁上了。
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天,除了水声再无别的声响,只好遗憾地作罢。
周霁燃很快出来,迎着杨柚似笑非笑的眸光,淡定地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箱子。
“你睡床,我睡地上。”周霁燃找出一块席子铺在地上,夏天天气燥热,在地上睡一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行,”杨柚假惺惺地说,“你是主人,主人怎么能睡地上呢?”
周霁燃抱着手臂,盯着她瞧,眼神似乎在问——那我睡哪?
杨柚自动接上,不怀好意地提议:“不如,你跟我一起睡床吧。”
周霁燃从高处睨着她:“我不介意换你来睡地上,你觉得呢?”
杨柚不吱声了,裹着毛毯躺好。
开玩笑,她才不要睡比这张小破床还要硬邦邦的地方。
饶是杨柚一肚子坏水,也到了该休息的时间。况且她今天又帮姜现处理烂摊子,又在这黑灯瞎火的地方摔了一跤,身与心早就疲惫不堪。
她没再撩周霁燃,翻了个身,小心翼翼避开自己青了一大片的屁股,很快进入梦乡。
第二天杨柚睡醒时,地上的席子已经没有了,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阳光洒照进来,室内明亮,杨柚转着脑袋,仔细打量昨夜没来得及打量的地方。
一眼望尽的大小,餐厅客厅卧室三合一,一个家标配的卫生间和厨房,还有一个小阳台。
香味就是从厨房里飘出来的。
杨柚肚子饿了,却懒得动。她眸光一转,却发现阳台上那条晾衣绳上挂着的,正是她昨天穿的那身衣服。
昨夜沾了灰的白衬衫光洁如新,杨柚怔住,悄无声息在床上打了个滚。
床板太硬,杨柚浑身酸痛,扬声喊道:“周霁燃,我腰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