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晚卿盯着那杯茶,表情依旧如一,她下的胭脂醉,不但无色无味,既不是毒药,也不是媚药,自然不怕这验毒散。
这时,不远处传来马匹行走之声,和车轴压地之声。
“晨王殿下,今日这街上,真是奇了,人烟如此稀少,无惜本想借光晨王殿下的美名,骑着这白驹过街,好赢得美人倾慕,捡些丝绢、香囊啥的,看来这日子不凑巧,今日本公子这算盘白打了,”君无惜摇晃着手中仕女图玉骨折扇,对着身旁马车内的人道,语气间带着几分戏味。
君无惜脊背挺直跨坐于玉雪飞龙白驹之上,他胜雪的锦衣之上绣着点点红梅,恰似红梅踏雪,独然绽放,腰间系着银丝软带,一枚镂空白玉轻轻垂于锦衣之上,他墨眉如刀镌刻,凤目温润狭长,面若美玉,五官精致,薄唇皓齿,玉冠之下,青丝泼墨,白马、白衣,不觉灼眼,反而浑然天成,果然不愧为天下第一公子之美称。
“本王,病秧子一个,世人皆知本王命不久矣,这南衡国的女子怕是见到本王都会退避三舍,何来倾慕之说,君兄乃是天下第一公子,想必也不会缺了那几条丝绢,少了几个香囊,”君无惜身侧,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几句轻素、淡雅的话语,从马车中传出,马车四周轻纱飘飘,车内男子的容颜若隐若现。
“展风,你且去瞧瞧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凤易晨吩咐道,声音从马车内传出,仍是轻轻浅浅。
“是,王爷,”展风领命,快先一步离开。
君无惜骑在马背之上,徐徐而行,一脸厌弃的看向马车道:“你这个病秧子,随时说话都是轻轻浅浅的,弱得像个娇滴滴的美人,不,娇滴滴的美人都比你强。”
凤易晨并未太在意,躺在马车内银雪般的貂皮上,一手端着一本书,面色有些苍白,但是眉眼如画,温润如玉,墨发如丝,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翻动着书页,一身月牙白的锦袍,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王爷,前方,安国候府和户部尚书府发生了矛盾,双方正在僵持,看热闹的百姓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将路给堵死了,”不多时,展风探来消息,禀告给凤易晨。
“恩,”凤易晨轻应一声,眼睛未离开手中的书,甚至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南衡国两大官宦世家的争斗丝毫未搅乱他的情绪。
“有热闹凑了,还不是一般的热闹,”马背上的君无惜挑了挑眉,嘴角轻轻上钩,一脸坏笑。
君无惜跨坐在玉雪飞龙上,公子无双,宝马无价,相当拉风,相比之下,凤易晨坐在马车中就显得低调多了,二人徐徐而行,刚行至安国候府大门,围观的百姓就自动分开立于两侧,瞬间给二人腾出了一条足以通行的小道。
“天呐,这是天下第一公子,君公子,君公子真俊俏呐。”
“你们快看,那是晨王殿下的马车。”
“晨王殿下,三岁作诗,五岁行文,七岁能指点兵法,真乃南衡国的天才,可惜……”
围观的百姓纷纷朝君无惜,凤易晨看去,君无惜那一张如玉容颜,引得众人唏嘘不已,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一番赞美,少女们更是羞红了脸,心中不觉间小鹿乱撞。
西晚卿随着众人视线望去,就看见一辆四周都是轻纱的马车,马车内的人若隐若现,一旁的白马之上,跨坐着一个无比自恋又骚包的家伙。
“老臣、臣妇、臣女、草民参见晨王殿下,”西博坚、萧云鹤看见马车,脸色微变,不敢有半刻懈怠走向马车,大夫人、秦氏等人紧跟了去,西晚卿也只好跟上前,学着众人样子给马车内的人行礼,周围百姓也是跪了一地。
“不必拘礼,都起身吧,”一句简单的话,从马车内传出,音调仍是轻轻浅浅,但是西晚卿却觉得此种音调听着极为舒服。
西逐烟、西逐琴、西逐画三人行完礼,抬头之际,看见白马之上的君无惜,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如此炫目,也不免羞红了脸。
西晚卿看着三人如三月娇花的容颜,内心冷笑,就算西逐琴心思再深沉,也免不了是那情绪萌动的少女,淡扫一眼君无惜,她表情依旧,未有多少变化。
君无惜刚好触及到西晚卿那一扫而过的目光,二人目光交错,一闪而过,他不禁悄悄盯着西晚卿瞧了瞧,觉得在这一群人之中,就属这小丫头最有趣,居然没被他所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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