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团摇了摇头。
“你看吧,咱家和其他小朋友家里一样,只是没有妈妈罢了,麻团还觉着自己是怪物吗?”
“可是他们都骂我是怪物?”
“?”
“我成绩比他们好,我能做三年级的卷子,跑的比他们快……他们……”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这绝对是嫉妒啊:“那是因为咱麻团能耐,长得又帅又聪明!不过麻团,我看别的小朋友都很团结,你吧,多和他们玩玩,他们就不骂你了。”
合群这件事还是很重要的,但张新叶也没其他办法,麻团性子从小就这么不合群。
麻团墨迹了半天还是点头答应了,顶多下次考试的时候,他把卷子给人家看看……
夜里麻团趴在张新叶身上,拱来拱去的,半天不想睡,摸摸张新叶的肚子,又用脚蹭着张新叶的长腿,“爸爸,咱不要他!”
张新叶瞪着眼想了想也点头:“咱不要谁?”
“他又不在咱家户口本上,咱不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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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末,张新叶再一次去了W市,北二既然提了他妹妹新苗,他必须去看看,虽然那丫头在电话里显得很正常,但张新叶总感觉有些奇怪。
这谣言都是无风不起浪,他就算明白新苗为什么和高韧有过接触,但也不应该被人说成那样。
张新叶哪里知道,这还不是多亏了哪位沈家妹妹——沈菲菲。这女人上次受了一肚子气,赖在W市不走,硬是被她抓到了把柄,她估摸着高韧指不定是看上那个乡下女医生了,才铁了心不肯复婚的。回到京城嘴里乱说一通,沈家也着了急。
高韧平日里不近女色,洁身自好到有病的程度,沈家本就抓不到高韧的把柄,这次离婚又是自家闺女提出来的,还闹了一通,想要往会拉都难,只是这高韧离婚不到几个月就跟一女医生过多接触,让沈家有了主意。
当然张新叶此时是不知情的,他急冲冲地去城里,没有带小麻团,即便麻团不太乐意,父子两又处在这么个尴尬的时刻,他仍旧独自一人过去了。
张新苗特地请了假去火车站接,还是住在哪家小招待所里。
新苗脸色很差,眼圈黑黑的,也没什么精神,只是强挤出笑意问:“哥,你怎么不打个招呼就来了,家里不是还有事吗?”
张新叶坐在一边仔细看着新苗,发觉新苗的眼睛肿的像杏子,哭了一般:“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有问题,或者被人欺负了?”
新苗摇了摇头,“没事,哪能呢。”
说着这话,新苗眼泪下来了。
“苗苗你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新苗抽抽涕涕的,说了。
‘十一’的时候京城那边有专家组过来开会,医院负责招待,院长让新苗去接待那些人,其中有个女的,是什么心理学专家,天天让新苗陪着,人前还好,背地里说话阴毒着。新苗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过对方,想着过了节这人就走了吧,就忍了。
对方是专家,又是什么博士,新苗这种实习医生除了忍还能怎么样?结果过完节人家没走,说要留下来研究什么离异家庭儿童的心理,不知从哪里打听到麻团的事,让新苗将麻团带过来。
新苗当然不愿意,当着人面顶了几句嘴,被院长批评了一通,结果隔天那女的又来医院,当着所有的人面说新苗不检点,才多大年纪就一肚子花花肠子,总之话很难听。同事们也开始对新苗避而不见,医院里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的都有,新苗已经顶不住了。
“你跟她说家里的事了?”
“哪能啊!我什么都没说过,她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
张新叶摸了盒烟,夹在手里没点:“她姓什么?”
“沈,叫沈冰是个博士。好像是北方军区医院的,具体情况不知道。”
“……她人在哪里?”
“她约我今天去见面,还说想见我家里人。”
新苗不太赞同新叶去见那女的,总觉得对方不怀好意,但也没辙,准备和新叶一起去却接到电话,院长找她。她只能送新叶上了出租车,刚转身便见一辆军用吉普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