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宫中,太后贴身伺候的人全部退到寝殿外,空旷的寝殿中,太后身着大红亵衣坐在铜镜前,褪下头上钗环,一头乌黑浓密的青丝散落在肩,太后从雕花盒中取出金镶玉梳,挑起一缕青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青丝,不多时又从梳妆台中取出一盒胭脂,太后揭开胭脂盒盖,玉指一挑,落在唇上,铜镜中,妇人红唇妖冶,眼角斜飞,勾魂摄魄。
这些年,后宫中一应事物有皇后处理,如非宫宴,太后几乎不踏出慈安宫,每日在慈安宫中吃斋念佛,一张脸保养得极好,如果不是知道太后的实际年龄已有四十多岁,单从外表看上去,恰似风韵十足的三十妇人。
“阿宁,阿宁。”
一双属于男人的臂膀从后面拥住太后,太后回头,迎向男人急促的吻。
衣裳散落,寝殿中充斥着男女交缠发出的靡靡之音。许久,□平息,中年男人强劲有力的臂膀搂住明艳醉人的太后,粗厚的大掌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太后玉白的身躯,惹来太后浅浅呻吟。
“阿宁,你为何让张柳丘得知皇宫中密道的存在,你就不怕?”
“怕?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现在与你做的事,足够死千百回,张权死后的张家,我岂会怕。从前
永和帝在位时,我不能公然与你在一起也就罢了,他都死了十多年了,难道让我守活寡。永和帝无能,只该皇帝知晓的密道,却被我探得,成了这些年我与你私会的捷径,你说他在地底下知道了,会不会生生气活过来。”
男人摇了摇头,不赞同太后的冒险举动。
“你与先皇硬抗了这些年,现在又引起皇上关注张家,又是何必呢?张家毕竟是你的母族,再大的恨也该放下了。”
“放下,我早放下了,不然你以为张权死后张家还能存在。现在的张家若老老实实,我保他们一世安顺富贵,可惜他们太不听话,就该让*徵给他们点教训。当年他们打掉了我们的孩子,生生拆散了我们,今日我还为他们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莫大的恩德,凭什么他们还不知足,想借我的势风光无限。他们以为张家扶持幼主,再出一个皇后就能永保滔天权势,做梦!所有人都以为当年我是迫于宋毕昇的压力才同意*徵继承皇位,谁又清楚我早就知道*徵自五岁后就跟随永和帝身边的暗首办事。永和帝待我不差,立*徵为帝也算还他这个情。可惜,张权当年还以为我一心为张氏一族着想,你说他若知道,我才是让张氏一族走向没落的罪魁祸首,会不会从坟墓里跳出来掐死我。”
太后轻笑出声,惹得男人一声长叹。
“阿宁,你对得起张氏一族,若非你当年抓住京城外皇上命人坑杀三万将士的把柄与之交换,张氏一族也不能保全下来。张相野心与日俱增,他日皇上羽翼丰满,张家逃不了灭族的命运。”
说到这里,男人沉默不语,太后仿佛陷入回忆中,一时间偌大个寝殿内静谧无声。
“阿宁,等皇上出兵北锗得胜后,你与我一起归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