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炎想来，老施似乎有些装腔作势了。如果他说不出个所以然的话，李炎甚至要说句话不中听的话了。

有些时候，李炎觉得别人可以在自己面前尽情的装13。但是在正经事儿上也要拿腔作势的装一把，那就没意思了。

如果让自己觉得没意思，李炎觉得自己也得让装13的感觉没意思吧？

“不，资料很详细，我是说你们的手段……就是炒高价格吗？”老施有些不解的看了眼李炎，不等李炎等人回应自己，老施接着说道：“是打算吸纳场外热钱进来，然后你们融券做空赚一笔呢？还是顺便打低股价，再配合场外制造一些消息，把这间上市公司的筹码拿到手？”

李炎愕然一愣，捉妖镯上可没写什么融券做空的事儿。当然，李炎对国际上的融资融券业务很清楚，作为一名证券从业人员对华夏的证券业务也很清楚。

华夏的资本市场属于政策市场主导，资金市场辅助。

上面出什么政策，扶持什么行业，做什么供给侧改革，做什么国企的混改。这些都是属于政策，哪家上市公司受益资金就会冲进哪一家公司，然后疯狂拉升。

资金市场辅助，就是市场有什么热点，有哪些行业有高速增长的未来预期，资金也会进入。

但更为主要的情况则是，华夏的资本市场涨少跌多。券商只愿意把资金出借给投资人去资本市场搏杀，到时候收收利息旱涝保丰收！

融券是需要证券公司购入股票，然后借给投资人的。等于说就是和自己的客户对赌……

明明跌的多涨的少，证券公司的老总脑袋又没被驴踢过，怎么可能干这种亏本的买卖？

所以，华夏的资本市场里融券业务基本停滞不前。各个券商手里只买入了极少数的筹码备在手里出借给客户，主要是意思意思告诉所有人，我们有这个业务罢了。

此时老师提出融券做空捞一把，李炎下意识皱眉问道：“你能告诉我哪家券商有这么多银种子酒的股票能和我对赌吗？”

说完这话，李炎想到了麟腾系的当家人李小腾。如果说现在有人能和自己对赌的，除了李小腾似乎已经没有别人了。可是李小腾……他比自己还清楚大盘的走势，比自己更明白如果在大盘出现暴跌的时候护盘银种子酒需要多少资金！

老施挠了挠自己发丝稀疏的后脑勺之后，有些：“如果没有提前安排，确实很难拿到足够的筹码融券做空。可是……你们这不是小孩子的游戏吗？虽然我也明白华夏交易所似乎制度虽然在完善，但依旧比之国外有较多的漏洞。但是你们这种方法也太过于幼稚了？而且目前我看了这些资料之后，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什么感觉？”杨牧野在一旁提李炎问了一句。

“当然是成功率……恕我直言，按照实际情况来说……如果参与银种子酒的投资人大部分不是新手或者蠢货，那几乎看不到成功的可能。”老施说完这话后，看了眼李炎沉吟了一下突然问道：“难道这就是李小腾给你们的计划？”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计划很幼稚？还是什么。”李炎略微有些诧异的冲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