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年轻时为了激励自己,经常冬泳。”廖德凯一笑:“知道这事情的人很多,想不到小庄先生对我的资料也这么清楚啊。”
“嘿嘿……我不光知道您年轻时爱冬泳,还知道您当年仗着年青血气,常常一游就是半个小时以上?不知道是不是呢?”
“噫,连这个你也知道?”廖德凯倒是有些意外,他这一生争强好胜,尤其以年轻时为甚,别说是半个小时,就是连续冬泳一个小时以上,他也尝试过。就是现在,他还常常为此骄傲不已,经常在老妻面前夸耀呢。
“问题就出在这里。冬泳短时间对身体有益,但是一过半小时,那可就有害了,尤其是对年轻人!”庄名扬看了眼开始认真倾听的荣老:“商纣与妲己打赌,破开一老一少腿骨查看,发现老者骨髓满盈、少者亏蚀,是以老者不畏寒水,少年惧之。这就是说,年轻时如果经常冬天涉水,那就会被寒气侵入,久而久之,就会成病!这就是中医所说的阴阳不调,邪气入侵!”
“恐怕不见得吧?”廖德凯摇头道:“你这话听着像是有道理,但还是不能证明我有病啊,我并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没感觉到?”庄名扬笑了:“先说远的。廖院长近两个月来,是不是早上起床后,就感觉双腿发酸呢?因为活动一会儿就会缓解,你就认为这是老年人常见的现象?是不是呢?”
“这……”廖德凯第一次露出认真的表情,还真让庄名扬说着了,他这两个月来,每到早晨,就会感觉双腿酸溜溜的,但是活动一会儿就会正常,因此并没放在心上。
“这是因为廖院长年轻时锻炼不当,足三阳经伤了!”庄名扬继续道:“只不过年轻人血气旺盛、身体机能好,侵入足三阳的寒气暂时被压住了。要换了普通人,最多五十岁就要发病,不过廖院长养尊处优、估计也经常吃补品,这才拖到现在才发病。不过这病一发,如果不治疗,您就是天天拿千年野人参当饭吃,那也是白费,最多也就能拖两年!”
“你……你说真的?”廖德凯听得心里一紧,有钱人最怕什么?死呗。廖德凯修养再好,可也没看透生死呢。他这位堂堂亚洲医学界的权威,顿时紧张了起来。
“估计您还是不肯全信我的话吧?”庄名扬微微摇头:“那我就再多说几句。近十天来,廖院长是不是经常在饭后感觉胃酸,想要呕吐却又吐不出,用仪器检查,也查不出任何毛病,就没怎么当回事,是不是?”
“是啊,你……怎么这个也知道?”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廖德凯现在对庄名扬是全无怀疑了。
“呵呵,廖院长啊。如果说你先前的腿酸还只是病在腠里,现在感觉到胃酸,那就是邪气向体内延伸,到了胃部,所以我才说两年时间你就要病入膏肓。你要不是遇到我,两年后就是个癌!”
说完这句话,庄名扬闭口不言语了,拿起茶杯小口抿着,心说你当哥们儿是骗子对吧,哥们儿憋死你!
廖德凯看看荣老,沉默了一会儿才道:“那小庄你看我这病……”
“西医治不了,一般的中医也不行……”庄名扬摆谱摆的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道:“不过好在病势刚起,我还有办法。这样吧,从今天开始,连续给你扎三天针,回头我再开个方子给你,先吃半年中药,半年后运气好的话,就能除根儿了……”
“那可谢谢你了小庄。”廖德凯陪笑道:“那如果半年除不了根儿呢?”
“一般不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到时候我再给你想想办法吧。”庄名扬一笑,心说哥们儿先吊着你,你不是亚洲内科权威麽?让你这个权威敬着咱,这多有成就感啊?
“谢谢谢谢。”廖德凯忙道:“小庄,那现在就开始给我扎针?”
“呵呵,廖院长你这个病因查出来了,不急在这一会儿了,这就是个慢姓病。”庄名扬笑道:“我还没给荣老看呢,您也不好意思喧宾夺主不是?”
“哎,是这个道理……”廖德凯苦笑,不怪人家拿话僵自己,谁让自己先前摆什么专家的派头儿,还要考较人家来着?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啊……
“呵呵,小庄那就麻烦你了。”庄名扬的话,让荣老听了笑呵呵的。不等招呼,老头儿主动就把手臂伸过来了。
庄名扬把小药箱打开,取出块薄手帕,往荣老手腕上一搭,然后装模作样地微闭双眼,替他切起脉来。
这脉一搭,庄名扬就是一愣,怪不得以荣老的身份,请了这么多名医都看不好病呢,这病……它透着古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