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灯?”
廖云亭可就想多了。莫非这小子看我老婆漂亮,要开灯了仔细欣赏?可看庄名扬的眼神不对,分明是看着四面墙壁,这才放心开了灯,心里却又疑惑起来:“这墙壁有什么好看的,我请你来是看病的,又不是看房屋格局、看风水?”
庄名扬运足目力,沿着墙壁一寸寸看了过去,果然不出所料,墙壁上不但没有任何蚊虫爬过的痕迹,就连夏天常见的小蠓虫都没有。若说是方卉有洁癖,房间打扫的干净,没有蜘蛛网什么的可以理解,可要说这几个月了,连一只蚊虫都没飞进来过,这可就透着奇怪了。
刘大院长和常保安一样,傻了吧唧地看着庄名扬,就像看一个蹩脚的神棍。
“娘的,没看出三儿还有这潜质啊?”刘尚文感觉到了差距,同样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这差距咋就这么大泥?
“果然不错,很可能就是那东西。这个女人也是,好好一个院长夫人,怎么就招惹上这玩意儿了?”庄名扬已经有了答案,为了证实自己没有看错,又俯下身子,一只手将方卉的右胳膊抬起来,向她胳肢窝里闻去。
“你……你干什么啊?”方卉又羞又急地挣扎了几下,小脚丫蹬得床面‘砰砰’作响。
“姓庄的,你干啥,要耍流氓啊?”廖云亭也急了,小卉的胳肢窝只有老子能闻,你丫算老几啊?
“叫什么叫,有文化没有啊?”
庄名扬放下方卉的胳膊,瞪了廖云亭一眼:“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没听说过啊?”
“啊?”廖云亭一呆,回头望着常保安:“常医生,怎么中医还闻胳肢窝啊?”
“呃……闻,怎么不闻,需要就得闻啊。”常保安心说庄师叔啊,咱也差不多了,您要再整出别的动静来,我可也兜不住了啊。
“哎呀,对不住啊庄医生,我这是外行不懂事。”廖云亭连忙赔笑道:“您看小卉这病……”
“病根儿找着了。”庄名扬嘿嘿一笑。
“病根儿找着了?”常保安和刘尚文对视一眼,都是将信将疑,就这么对着墙壁发会儿呆,对着人家的胳肢窝闻一闻?您能闻出什么来啊,除了汗味还是汗味吧?
“那,那能治吗?”廖云亭可是喜翻了心,连忙追问道。
“当然,这个病……我能治。”庄名扬嘿嘿一笑,转身就往外面走。
“哎,庄先生,您这是……”廖云亭没看明白,能治您倒是治啊,往外面走什么?
“这病治起来可费劲啊,是不是该到客厅内先谈清楚?”庄名扬笑着看了常保安一眼:“小安,你也挺忙的,有事就先走吧。”他要跟廖云亭谈的事情,可以不用瞒刘尚文,却不想让常保安听了去。
“啊,对对对,我还真有急事。”常保安一呆,随即明白了过来:“廖院长,既然庄师叔都说了能治,你也可以放心了,我就先走了。”
“庄医生,您说吧,需要多少钱。”
到客厅廖云亭先把女佣支出去了,落座后单刀直入地问道。他也怕庄名扬狮子大开口,要个几十万的,自己虽然拿的出来,但当着女佣毕竟不合适。
“这不是钱的问题。”庄名扬呵呵一笑:“还有,我除了医生的身份外,还有个实习律师的身份。不过以廖大院长的身份,自然是不知道我的。”
“我明白了。”廖云亭微微一皱眉:“庄先生就直接说吧,是不是有申请再审的案子要我帮忙?我先表明态度,如果不违反原则还好,违反原则可就难办了啊?”
“放心,这个案子要是不能翻过来,你才是违反了原则呢。”庄名扬笑道:“姚广顺的那件案子,一个多星期前立上的,廖庭长不会没有印象了吧?”这个案子摆明了是有问题,廖云亭却给压了下来,他要没印象才是见鬼了。
“您说的是那件案子?”
廖云亭一时无语,这案子他是考虑到涉及到流风集团的太子爷,才给压下来的,反正姚广顺也只是被判了两年嘛,再呆一年也就出来了。他却万万没想到,庄名扬居然是承办这案子的律师,当初的手续中虽然有写了庄名扬名字的律师事务所函,可以廖云亭的身份,既然都决定压下来了,又怎么会关心一个实习律师?
“就是这件。事实清楚,一二审法院却错误适用了法律。廖院长,你难道不这么看?”庄名扬冷笑。
“那庄先生的意思是?”
“您能坚持原则当然最好,不能的话,我转身就走,直接去最高院。”庄名扬一笑:“您自己掂量吧。”
廖云亭想起刘尚文说过的话,眼前这位的老师可了不得,国手一级的人物,跟老人家都说得上话,自己这个小法官可惹不起啊?再说小卉这病……想了想道:“庄先生,对小卉这病,您究竟有多大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