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来天气一直很是燥热,这天下午,一阵突如其来下了暴雨哗哗啦啦的下了起来,豆大的雨珠落在屋瓦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暴雨过后天上又下起了绵柔的细雨,这细雨淅淅沥沥断断续续下了三天三夜。
四周的青山被这连续几天的细雨浇润,显得更加的青翠,一滴一滴的雨珠挂在树叶之上,娇嫩欲滴,连稻田里的秧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细雨浇得蹭蹭的长了一大截。
经过这一阵的细雨滋润,山上的竹笋终于也开始冒出了头。
五点左右,乐浪就爬起来,带着挖笋的笋刀,踏着山间尚未散去的云雾,踩着脚下些些露珠,来到山上,穿梭在竹林丛中,挖起了竹笋。
或许有人说这样的生活十分的写意,但其实这样的生活十分的苦。绿竹笋刚出的时候,市场上一斤有八九块钱,贩子收差不多五六块,但这时候产量很少。
到绿竹笋大出的时候市场上一斤两块左右,贩子这时候收的更低,但不卖笋的话这么多笋难道要自己吃?本着能捡一块钱是一块钱的心理,即使再贱的价格农民也会卖。因为绿笋不比麻笋,麻笋不卖还可以腌成酸笋等以后再卖,但是绿笋个小做成酸笋的话就太浪费了。
山上林浓叶密,蚊虫成堆,蛛网纠结,乐浪不停的穿梭在竹林丛中挖着竹笋,挖好后直接扔进玉如意空间之中,等过一会儿再把都挖好了的竹笋拿出来整理。
挖了一早上,挖得满头大汗,才把这一片的竹笋挖完。找了块石头,把放在玉如意空间里的竹笋都弄出来,手中拿起一根绿竹笋,削了几下,剥去外壳,吃了起来。绿竹笋,生吃起来清甜清甜的,有点像田薯仔,但味道又有点不同。田薯仔就是荸荠又叫马蹄。
此时的乐浪身上沾满了山间的露水和汗水,头上更是飘着几缕蛛丝,身上尽是一些红土印。看着眼前一大堆的竹笋,乐浪连忙整理了一下,该削头的削头,挖的时候有时候不小心挖的太深,头部有些太粗要削去。有些泥土太多的就要弄干净一点,整理后一一装进袋子里,放进玉如意空间中,等会到了门口再拿出来,这样也省一些力气,弄好后这才往山下走去。
一路上山间流水淙淙,早起的鸟儿尽相歌唱,树枝之间有一些调皮的松鼠在玩闹嬉戏,看到有人过来,连忙钻入洞中,半响,才又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
对于这些,乐浪熟视无睹,只想赶快下山把这些竹笋卖掉。留着三郎一个人在家他有点不放心,三郎早上起床没看到他就会哭,老道又不在,不然如果乐浪出去的时候跟他说一下,三郎都是不哭不闹的,今天太早起来没跟他说,等会醒来就会哭个不停。
小溪村收笋的贩子一般都是在早上收,太晚过去就得等到明天。不过这笋过了一晚,笋肉底部就会变粗,隔天卖的时候就又要削去一些,没来由白费了一大堆功夫。
回到家中,看了一下三郎,发现他还在睡觉,乐浪也顾不得休息,骑上摩托车,载着一大堆的竹笋往村里去。来到村里,就看到庙前的广场上已经围满了卖竹笋的人,都是村里和一些隔壁村的,乐浪跟几个认识的人打了个招呼,在旁边等着,等到他的时候,卖了竹笋,揣着几张纸,又骑着车往回赶去。
这就是一个农民真实写照,一个人辛辛苦苦的干活就只为了挣点养家糊口的钱,但有的人还想眛了这点血汗钱,所以这个世界上最富的永远也不可能是农民,而最苦的只能说农民。
回到家中,三郎还没醒来。乐浪从冰箱中取出肉馅和昨天晚上弄好包子皮,包好包子放进锅里蒸,才把三郎叫起来。
吃过饭,乐浪泡了一杯蜂蜜水,静静的躺在摇椅上,眯着眼休息。
人都说“风花之潇洒,雪月之空清,唯静者为主;水木之枯荣,竹石之消长,独闲者艹其权。”现在看看乐浪的样子竟是得了其中几味真意。
没过一会,一堆吃饱饭的小屁孩纷纷跑到乐浪家来找三郎玩,三郎看见有过来人跟他玩,登时高兴的直跳,一些小屁孩都跑到外面去弹珠子。现在这些小孩子差不多都放假了,个个都跑到乐浪家来玩,乐浪感觉自己家都快成幼稚园了。
这种原因的出现主要归功于三郎,每次这些小孩过来他都是很豪气的拿着一堆东西给他们吃,而且有时还会教一些小一点的小子骑山羊,上一次乐浪记得三郎还送了一些豪猪刺给这些小朋友,不过不是山上捡到的那些,而是小豪和小猪身上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