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在山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说道:“我要干什么,似乎还轮不到白少您来艹心,就算是白省长,也没有对我一个商务厅小厅长如此指手画脚横加指戮的道理吧。”
“你……”白宗瑞被何在山这句话给直接顶到了墙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下不来了。
幸好这时候包间门被推开了,刘长友哈着腰就跑了进来,也算是稍微缓解了一下白宗瑞的尴尬。
“哎哟,白大少!您来了怎么也不先跟我打个招呼,我好给您提前安排啊!”这个刘长友,歼猾的要死,根本就装作毫不知情。
白宗瑞正在气头上,却也不会上他这个当:“刘长友,你少跟我来这套,装什么糊涂?我来问你,这包间我下午就让人订了,你怎么居然敢挪给了别人?他们是你的客人,我就不是?还是说你觉得我比较好欺负一些?”
刘长友面色微红,却根本没有半点羞愧之意,立刻说道:“白大少瞧您这话说的,我哪敢欺负您啊。这包间白大少下午让人订了么?我这边没有记录啊!肯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我这就派人查一查!”刘长友还真是当着面说谎都不脸红,拿起对讲机就想要喊人。
白宗瑞彻底怒了:“刘长友!你他妈|的当老子是傻子是不是?”手里的折扇重重的拍打在桌面上,一个没拿稳,折扇脱手而出,在桌上反弹之后,飞向刘长友的胸口。刘长友躲闪不及,被折扇打在胸口。
“你这套鬼把戏留着去糊弄鬼去吧!居然敢拿在我面前表演?刘长友!你今儿最好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解释,否则,你可别怪我不讲情面!老子到你这儿吃饭,是他妈少给了你钱还是怎么着?你竟然敢把我的包间让给别人?”
刘长友悻悻的放下手里的对讲机,苦笑着对白宗瑞说:“白少,您先消消气,坐,坐下再说。”
白宗瑞这会儿哪有心思坐下,一挥手,把刘长友扶向自己肩膀的手打开了。纵然刘长友是个八面玲珑惯了的人,这一下也不禁有些面子上不好看了。
“包间的事儿我是真不知情,当时何厅派人找到我,又说是要招待一位很重要的客人。我就问了一下谭府厅有没有人,得到没人的回答,我就把何厅和这位客人领这儿来了。”之前已经装不知情了,此刻刘长友自然会装到底,绝不会反复到让白宗瑞抓住明显的把柄。
“但是这事儿呢,肯定是我们酒店方面的失误。根据我的估计,大概是接听白少预订电话的工作人员没能及时的做出记录,或者是记录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了现在这个结果。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清楚,然后给白少您一个交待。”
白宗瑞也知道这是刘长友在托词,按照刘长友这种说法,最后就是随便拉出个服务员来顶缸了。你白大少再如何暴跳如雷,也不至于去对一个小服务员动粗吧?大不了酒店方面做出点儿补偿,比如给白宗瑞免单以及开除那个服务员之类的,总之是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一个小服务员头上,让你有火也没地方撒就对了。这事儿最无耻的地方就在于,这个被责难甚至被开除的服务员,甚至可以不是接电话的那个服务员,也可以是前台或者楼层以及其他任何部门的服务员,再无耻点儿,刘长友让人到大街上随便拉回来一个小姑娘,告诉她挨顿骂再假装被开除,就可以领一千块钱,这种戏保险有大把人抢着演。
这种手段,白宗瑞见识过不止一次,他自己就经常后发先至的抢了别人的包间,然后那个有预订的客人发飙,酒店方面就是这么协调解决的。无非就是钱倒点儿霉,其他没损失。
白宗瑞心里的这个气啊,他哪想得到打了一辈子鹰,却被小家雀儿啄瞎了眼睛?以前都是他抢别人的包间,然后看着酒店方面演戏,现在却变成别人抢他的包间,酒店也这么演戏了。但是白宗瑞也实在没辙,这方法绝对是屡试不爽,让人根本无可挑剔。情况弄清楚了,责任人也找出来了,也做出了处理决定,你还想怎样?
“好好好,真没想到,刘长友啊刘长友,这场戏你终于有机会在我身上也演一次。好,这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了,工作失误么,我也承认在所难免!现在我们说说接下去的事儿!我表弟,小伟,你也认识吧?刚才小伟先到,发现包间被人抢了,就进来跟他们理论。结果,他被这位……什么石少是吧?——这年头,还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某少某少的自冠——被他给打伤了,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去了。喏,这地上的血还在。”白宗瑞指了指地毯上的血迹道,“我本该直接打电话报警的,考虑到你们酒店的声誉,我现在问问你,你觉得该怎么办?”
这事儿刘长友已经听那个服务员汇报过了,之所以耽误这么长时间才过来,就是在琢磨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想好了才来的。
于是当白宗瑞一说完,刘长友立刻就笑着说:“这种事,我们酒店方面只能是做些协调工作,二位看看能否私下解决。其实照我看,这件事起因还是我们酒店的责任,所以,我们酒店愿意对此做出一些经济方面的补偿。”眼看着白宗瑞要发作,刘长友赶忙又说:“当然,我知道,二位大少呢,都不是在乎这点儿小钱的人,但是这也是我们酒店方面的一点儿小小心意。我个人是希望两位各自让一步,年轻人么,总都会有些冲动的时候……”
“刘长友,你也跟何在山一样,要偏袒着这小子?这小子什么来头?你们一个个都……”白宗瑞直到这时候似乎才想起来要询问一下石磊究竟是何许人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