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建军妈妈看起来心情挺好,吃饭的时候不停地给我夹菜。平时我们早上也就煮点面条就点咸菜,或者是煎馒头片撒白糖,再不就是买点包子火烧油条啥的,今天建军妈妈熬了白粥,粥熬得够火候,粘粘的,熬出了米的香气,还用肉丝炒了芥蓝菜,这个菜是吃刀工的,我不行,所以也没做过,建军妈妈放了很多肉,吃起来很香,她还教我把菜搅到白粥里一起喝,“这样才出味。”
吃过饭,我要收拾碗筷,被建军妈妈一把挡住,“你和建军该干啥干啥,我在家又没事。”
我和建军出门,在楼梯上,建军拉住我的一只手,像牵着一个孩子下楼,我怕邻居看见,抽出手来,他又握住。
转了好几天了,有几个不错的房子,一直拿不定主意。今天好像建军有了主意,直接到了其中一处,交了半年的房租定了下来。
这是一处临街营业房,门面不大,可房间很深,纵深三间,它的租金并不算太贵,和其他几处我们看的好一点的办公室差不多,当时犹豫的原因是外间可以卖商品,中间的一间可以当办公室,里面一间派不上用场,当仓库的话,租金还是算的门面房的钱,觉得不太划算,所以一直没定下来。
“这里面这一间,收拾出来,你要是不愿意听我妈唠叨,咱们就不回去,住这里就行。”
听建军这么说,我想打退堂鼓的话有些说不出口,建军把我搂进怀里,拍打着我的后背:“她没别的意思,就是年龄大了,好瞎艹心了。”
我伏在建军的肩膀上不住地点头,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建军的衣服一会儿功夫洇出一片水渍。
“多大点儿事。”建军一边说一边胡虏我的头发。
房子里没留下什么东西,打扫起来并不费劲,打扫完了,建军用摩托车载着我去家具城买桌子和椅子,建军挑了两张小号的老板桌,一样的,建军说:“咱们和赵哥合伙,不管怎样,人家比咱大,咱要尊着,这桌子名义上是给他一张,他不在,平时你用,但说的话,就是他的桌子。”我明白建军的意思,心里佩服他想得周到。
另外还买几节玻璃的柜台,在外间摆器械样品用,买好之后,一块让家具城门口蹬三轮送货的给送了过去,摆好之后,看着有那么点样子了,吃了点午饭,下午又上市场零零碎碎的买了些笤帚拖把脸盆毛巾等曰常用的东西,弄完了回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我和建军在路边的熟食店里买了些吃食,回家。
进了小区,刚拐过楼脚,老远就看见建军妈妈在楼下,和一帮看孩子的老太太坐在一起,边上还有几个下棋的老头。
我和建军把车停在储藏室门口,我过去和建军妈妈打招呼:“阿姨。”
“回来了?”
“回来了。”
“你们先上去吧!我再坐会儿,我蒸的包子,在锅里扣着。”
“哦,那我们先上去了。”
“去吧。”
我和建军往楼上走,建军妈妈和老太太们说话的声音从楼梯拐角间的窗户里传了进来:
“建军找的这个对象真不错,懂理道,知道老的在这还过来和你打个招呼,现在这些小年轻有几个能看着这些老家伙的。”
“那是,”是建军妈妈的声音:“人家娘家妈干过区长,爸爸是公安局的局长,这样家里出来的闺女能差吗?”
“哦,怪不得。”
“别看着文文范范的,可能了,现在自己开公司,你看我这一身,就是建军对象给买的,你摸摸这料子,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