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伯看了大丫一眼,心里不禁感概,这冷冰冰的丫头还真是好福气啊。
突然想起,这余大人就这样自己走了,都没人送一送,礼数太不周了,一拍大腿赶紧的往院门外去了,嘴里冲后面院子里的人喊道,“你们赶紧的去前厅用饭。”
大丫既然答应了嫁给余浩然,便是想通了不会想不开,春草也算放心了,不过很明显,两个人对彼此都豪无感情,甚至大丫看余浩然的眼神都是厌恶的,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又怎么能幸福?春草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吃过晌午饭方叔便跟着方大伯一起出去了,说是去打听打听宅子的事情,春草留在方大伯家陪着大丫,一直到下午方叔回来,春草才回了薛月月那儿。
回去之后,没见着薛月月,吕子祺已经回来了,地契已经办好,八百亩地花了六千四百两,一百多个长工卖身契,田员外只收了一百两,一共花了六千五百两。
月月不在,晚饭是在住的小院吃的,吃过饭,吕子祺便坐在前厅榻上就着油灯看书,春草想跟吕子祺说话,便过去挨着吕子祺坐着,窝到了吕子祺的怀里。
吕子祺放下书,伸手搂着春草,吻了吻靠在自己肩膀上的春草的额头,“怎么啦?”
春草撅着嘴,“大丫答应嫁给余浩然了,可是他们俩这样成的亲,怎么能幸福呢?”
吕子祺没有答话,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春草。
“方叔打算在青阳买个宅子,估计是想就在青阳,离大丫近些的。”
“要不咱们也在青阳买个宅子?”吕子祺提议。
春草摇摇头,“我刚开始想过的,可是后来考虑了下,我们买地花了不少钱了,我还想把红酒庄园建起来,我怕我们手头上的钱都还不够,买宅子还是暂时算了。咱先把太平镇那边宅子修起来吧。”
吕子祺摸了摸春草的头,“都依你,我明天就去找找,打听打听建房的工匠。”
春草摇摇头,“暂时不急,还有几天就要考试了,你还是先备考吧,等考完咱再商量建宅子的事情。”
“咱一直住在薛家宅子也不是个事儿,要不咱先去租个宅子?”吕子祺总觉得住别人家里没自己跟春草住舒服。
春草也觉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儿,应付月月有些累。“现在这时候哪儿能租到宅子?等春试完了再说吧。”
如今春试在即,客栈到处住满,能租的早就租出去了,哪儿还能租到房子?吕子祺只好无奈的点点头。
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便传来薛月月的声音,“春草,你睡了么?”
听见外面声音,春草只好从吕子祺怀里起身,开口,“还没呢,你进来吧!”
“我先进去了。”吕子祺起身,拿起塌上的书,进了里间卧室。
薛月月进来,看春草一人坐在塌上,便走到春草身边坐下,春草发现,月月的眼睛有些发红。
月月一脸紧张的看着春草,开口说道,“大丫,她还好么。”说完声音有些哽咽。
看薛月月的表情,春草便知道薛月月知道了真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月月红着眼睛开口,“我去了表哥家。姨母都告诉我了,我便去找表哥,他说,我可以放心了,他再也不会纠缠我了,他还说,他要订亲了,是大丫。”
薛月月眼泪开始一颗颗滑落,“大丫她爱的是哥哥,我曾经还信誓旦旦的说,帮她搞定我哥哥,帮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可是,如今却是我毁了她的幸福。”
薛月月说到这儿已经泣不成声了,春草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只能静静的听着薛月月不停的说。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一起长大的姐妹,唯一的密友,可是我却毁了她的幸福,我毁了她,她要怎么办,怎么办。”
春草也红了眼眶,“不怪你,这就是命运。”轻轻的拍着薛月月的背,无奈的叹气,什么我命不由天,那都是说说,现实摆在面前,认不认命又能怎样?
薛月月趴在春草肩上,哭的声音都沙哑了,才开口,“春草,明天陪我一起去看大丫吧。”她没有勇气独子面对大丫。
春草点点头,薛月月才起身回去了。
春草心里也有些难受,起身栓了门,拿着油灯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