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纹绮顺着思琪看的方向望去,看见了苏童星。
“思琪,这个小白脸是谁?你这样关心看他,不会甩了天成和和这小子恋爱上了吧。真要是这样,我可找天成去了。”夏纹绮微笑着说道。
思琪抡起粉拳要打夏纹绮,夏纹绮惊叫着抱紧了头。
“胡说什么嘛,他比我还小,才换下了开裆裤的人我会看上他。好你个夏纹绮,至今对天成贼心不死,气死我了。”思琪嚷着。
夏纹绮见把思琪戏弄得有趣,存心添了一把火,“唉,我是想着天成就茶饭不思,辗转反侧,他是一个多么伟岸、洒脱、含蓄、刚猛的男人,他是女人心中的偶像,敢说敢干,敢爱敢恨,迷死人了。”
思琪实在忍不住,使劲拧了夏纹绮的膀臂,夏纹绮嬉笑着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思琪嘟着嘴说道:“你在胡说,我不理你了。”
夏纹绮正色说道:“好了,好了,天成是你的,没人能抢了去。对了,天成怎么考了警察去,警察有什么好,又苦又累,活得一点不自由,上床都斯文,怕犯纪律呢。”
思琪真是服了夏纹绮,睁着一双大眼瞪着她,“你好色哦,怕你了。”思琪摇着头说着。
苏童星又汗淋淋地走了过来,“思琪姐,我找到一点感觉了,嘭嚓嚓、嘭嚓嚓,脚要踩在‘嚓’上。”
夏纹绮一见苏童星比划的样子,笑得搂上了思琪的肩,“他真逗。”
思琪也忍不住笑,苏童星嚷道:“有什么好笑的,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思琪笑道:“童星,没错,就是这样跳,下一曲请纹绮姐姐。”
苏童星正想邀请纹绮,有人过来说:“夏纹绮,快准备,下一曲你唱。”
夏纹绮站了起来,对思琪和苏童星说道:“对不起,先失陪一下。”
苏童星看着夏纹绮离去的背影,坐到了思琪的旁边,“思琪姐,她的屁股好大。我听人说,屁股大的女人生孩子顺当。”
思琪踢了苏童星一脚,“贼姓不改,看屁股去了。”
舞会还没有结束,思琪催促着苏童星要走,苏童星刚来了兴致,对思琪说道:“我再找个美女跳一回吧。”
思琪不由分说,拉上苏童星就走,一边说道:“早知如此,不该带你到这地方来,你还上瘾了是不。”
苏童星没有了理儿,只好跟进着思琪出了舞厅。
一出大门,苏童星觉得爽快,他意犹未尽,说道:“思琪姐,我请你喝酒去。”
思琪轻声说道:“还有完没完,这么晚了还想在外面斯混,回去了,明天我事多着哩。”
苏童星留不住思琪,挡下了一辆出租车。
苏童星把思琪送到了家门外,思琪说道:“你快回去吧,我走了。”
苏童星笑了笑,说道:“思琪姐,改天我们又出去玩。”
思琪向他挥了挥手,车拉着飞奔而去。
送走思琪后,苏童星感到莫名其妙的孤独袭来,他缓缓地行走在街道上。
今天晚上,思琪给他带来了快乐,让他忘记了暂时的忧愁,给了他生活的信心,驱散了心中的一片阴影。
苏童星放快了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他想见晓婷,觉得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穿过一条大街,他拐进了熟悉的胡同,已经快到十点,巷道内看不见几个人影。
苏童星轻轻推开了大门,院内空无一人,他只听见了电视的声音,还看见院里窗户上透出的灯光。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晓婷的家门口,她家的门关得严实,他看不见屋内的情形,侧耳倾听没有人说话,晓婷肯定不在屋里,电视中播放中广告台词。
他鼓足了勇气,举起手要去敲门,张阿姨凶巴巴的样子又浮现在他眼前,他忙缩回了手,“别怕,敲呀,你不敢进去,张阿姨永远看不起你。”
苏童星自己给自己打气,他的手又举了起来,最后又沉重地落了下去。
旁边的房门“吱呀”地一声响,久经沙场的他心都快跳出来,他一闪躲到了墙背后。
王老伯家的门开了,未见人泼出了一盆水,房门又“吱呀”地掩上了。
苏章星从墙角里走了出来,他还是没有勇气正大光明地从正门进去,寻思着还是用老方法,学猫叫把晓婷约出来,这是他们的暗号。晓婷曾经告诉他,以后换一种叫法,她听着猫叫心里不舒服,苏童星说学狗叫,晓婷也不满意,让他学鸟叫,苏童星犯了难,至今也没有把鸟叫学会。
苏童星着急,他怕人瞅见,忙闪到了院中的大树后面,大树的一侧正好挡住了月光,刚好隐住了他的身影。
恰在此时,他看见了晓婷阁楼窗户上有了灯光,晓婷进她的房间了。
苏章星窃喜,手拢在嘴上,捏着鼻子学起了猫叫。连叫了三声,王老伯家又有了动静,王大娘开了门,把头伸出来张望着。
“哪家的瘟猫又来了,俺前天腌的一块肉肯定就是被它偷吃的。”
苏童星受了惊吓,躲在大树后不敢吱声。
王大娘见不到猫,又没听见猫叫,又关上了房门,进屋就关上了灯,王大娘家里顿时一片漆黑。
苏童星伸出头看了看,晓婷房间的灯亮着,但人没有动静,他等了半天不见晓婷出来。晓婷一定是没有听见,要不就是真以为是只猫。
苏童星捏着鼻子又想学猫叫,又怕王大娘惊觉后出来骂他。想了想有些冤,他松开了捏鼻子的手。
一番折腾之后,苏童星心灰意冷,活生生窒息了自己的一腔热情。晓婷被看得紧,即使能出来,没说上两句话,她妈一定找着出来,他和晓婷没有亲热上,又挨上骂,反让晓婷委屈。想到这里,苏童星断了念头,往自家屋走去。
爹看来是睡了,门关得死死的。他不想惊动他,学以前的样,身子一纵,抓住了墙沿,双手撑着上了院墙,然后悄悄地滑下了地面。
他听到爹打着呼噜,爹果真熟睡了,他轻轻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