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寒冰把白德胜近来经常到蓬莱帘豪赌的事告诉了王亭山,王亭山万分高兴,他要普寒冰抓住机会,牢牢把白德胜套上,不让他喘气,往死里整。
普寒冰嬉笑道:“大哥,你放心,白德胜现在已经上了瘾,我先让尝一点甜头,再慢慢养着宰杀,他逃不出我的掌心,有这样的大款来赞助我,何乐而不为呢。”
今天晚上,他们又约好九点在蓬莱帘聚赌,来的都是文通市有脸面的人物。
快到九点,白德胜和李强到了蓬莱帘,服务员带着他们直接到了预定好的房间。他们进房间后,看见普寒冰和熊无能早已经在等他们。
熊无能嘴上叼着烟,斜着眼睛瞟了他们一眼,他嘴上留着又浓又黑的胡须,小平头,脖子上青筋突兀,李强见面就说:“无能老弟好不威猛,今天看咱们谁大获全胜。”
熊无能听李强今天改口叫他无能,心里不免有点生气,刚一见面,就犯了他的忌讳,真他妈不是好兆头,熊无能瞪着眼骂道:“你这个小白脸才无能,我看你今天裤衩都保不住,让你光着身子回去。”
熊无能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普寒冰一边笑,一边说:“我们等一下,还有一个人没有来。”
普寒冰寒暄着问道:“大家近来生意如何?我看你们气色不错,定是曰进金斗,曰子过得潇洒快活。”
李强忙回答道:“托普总的福,勉强有口饭吃,以后还得请你多关照才是。”
普寒冰低声笑道:“李总此话差矣,是我求大家的关照才是,有你们来捧场,蓬莱帘的人才有一口饭吃不是。”
熊无能插言道:“要说潇洒,还是吃官饭的人落得自在,不愁吃喝。那像我这样去拼命,俺潇洒谈不上,但快活二字承受得起。俺过的是饱一顿,饿一顿的曰子,有钱花的时候就往死里撑,没钱的时候就当缩头乌龟。普总,你说这样的曰子潇洒不?”
普寒冰手指着熊无能笑着说道:“兄弟就会说笑,你有饿着的时候,谁信呢。”
白德胜正想掺合上几句,他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夏小荷的来电,忙问:“小荷,有什么事?”
夏小荷抽泣着说:“我有急事要见你,你在那里?”
白德胜从电话里听到她在哭,心里很不安,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夏小荷伤心地说道:“你们都不要脸,到现在你还假惺惺问我是什么事,你到底来不来见我?”
白德胜忙说:“小荷,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下来慢慢说。”
夏小荷听着立即挂了电话,白德胜拿着电话楞上了,心里想:夏小荷怎么了?看样子她很生气,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白德胜心里牵挂,他坐不住了,就站了起来,“各位,我有点急事,你们先玩着,改天我在陪大家高兴。”
白德胜说着就要走,熊无能拦住了他,说道:“白总,一个女人来上电话,你就乖乖去了,还像一个男人吗?”
熊无能说着,拽着白德胜的手坐了下来。
他们正说着话,徐文长到了。他一进屋就嚷道:“你们在议论什么?是不是密谋耍歼,想谋我身上的钱财不成?”
普寒冰起身说道:“文长兄好不幽默,一语道破玄机,你是大神,作点贡献,帮补帮补咱穷苦人也是应该的嘛。”
徐文长坐到了李李强的旁边,手搭在他的肩上,指着李强说道:“普总,我看你是找错了主,这位才是财神爷呢。”
李强摇着手说道:“我哪是什么财神,钱都在你身上,你是财神。”
徐文长笑道:“看你脑门最亮,天庭饱满,这是富贵相,你想赖也赖不脱。”
李强听罢吓得用手捂住了脑门。
熊无能对徐文长说道:“白总才是富贵相,不仅有钱,艳福也不浅,你要是在不来,他就泡在温柔乡里去了。”
李强火上浇油,说道:“对,对,这小子有艳福,身边全是水灵灵的美人儿。今晚咱们好好整他一下,叫他输个精光,不用脱衣服就上床。”
众人听罢一齐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绝,从外面走进几个艳艳的女人,她们分别簇拥到屋里的男人身边,真是小鸟依人,熊无能摸着身边小女人漂亮的脸蛋,说道:“爽,等老子赢了钱,带你出去吃宵夜去。”
普寒冰见人都到齐,他带着众人进了里面的房间。
徐文长是文通市银行的信贷部主任,他有权有势,最喜欢赌牌,他是蓬莱帘的大主顾。他早就等不及了,说道:“你们尽是废话,快把场子围起来,今晚我们好好乐一乐。”
李强玩牌的时候被公安捉到过一次,被罚了三万块,差点进了拘留所,至今心有余悸,他偷偷过去打开门,伸着头往外面瞅了瞅。门口两个大汉对他笑了笑,他放心地缩回了头。
熊无能看见李强做贼心虚的样子喝道:“怕个逑,谁知道咱们在这里赌博呀,你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有这么多倒霉事都让你碰上。”
李强嘿嘿笑道:“还是小心点好,被逮住罚款是小事,名节要紧。”
五人围上桌子摆开了战场,近来流行玩三张牌,白德胜也喜欢玩上了金花,他和熊无能他们交战了几次,有输有赢,熊无能也没有把上次输的钱赢回去。
今天晚上,他们还是一万元压底,一局下来,输赢至少是十万以上,每人都玩得十分小心,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敢轻易冒险绞杀。
夏小荷给白德胜来了电话后,白德胜一直心神不安,才半个小时,他就不知不觉输了30万,普寒冰偷偷看了他一眼,继续发上了牌。
熊无能是白德胜的上家,现在是普寒冰坐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