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他就飞快的走出房门,下午1点时他回到了酒店,手里捧着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毕恭毕敬的,之后他就一直呆在了酒店,这段时间旅游旺季刚过,酒店人本来就很少,走廊里稀稀拉拉的没来往几个人,多是些短停留的旅客,都没有和童老板的房间有联系。
大概到了夜间12点30分,童老板的房间门开了,他似乎在对谁求饶,在门口不断作揖做着送客的手势,不过把眼都盯红了的我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人接触过他的房间,符哥点起了烟,皱起了眉,到了2点,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困意十足,“符哥,看了那么久了,什么也没有啊”,“这点罪都受不了了啊,还没叫你看从他入住到现在的录像呢”,符哥吐了口烟圈。
这时,监控突然一片雪花,“怎么了,坏了”,符哥拍了拍显示器,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显示器突然正常了,图像还是那样单调,“是不是有什么干扰?”我感到很奇怪,“不对,你看”,符哥指了一下屏幕,童老板的房间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缝,“就是这个点”,时间定格在2点10分。
“马上看看大堂的监控”,大堂里除了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保安和一个前台外,没人任何人出入,安全通道和所有可能的出口都调了出来,一无所获,“难道说凶手没有走?,他还在这个酒店?”。
“先不要下结论”,符哥拿起手机,“马上把酒店对面凌晨一点到早上八点的监控录像调来,另外查一下这个时间段进出酒店的汽车牌照,我还不信你一点痕迹都不留”,“我想再去看看现场”,我突然觉得这个案子和其他的不太一样。
童老板房间里,我仔细的看着,确实没有什么不同,似乎一切发生的很快,现场没有提取到他人指纹,满屋子都是童老板的指纹。
我看着指纹的位置标识牌,沙发,床,窗口,墙壁,金刚像,真够专业的罪犯,处理的干干净净,我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就在抬头的瞬间,我看到了天花板上有一个淡淡的颜色,我搬过来一个椅子,站上去看,是个指纹,用胶带粘了下来,对比后发现也是童老板的,身高不足170的人,为什么会双手去够天花板?。
就在这个指纹正下方,有一角地毯露出了金属的反光,大概是早上光线不对,都没有注意,我揭开一看,是一个一元硬币,也许是从他钱包里掉落的,我捡起了那个枚硬币,看着窗外,这是16楼,罪犯不可能攀岩离开吧,想着把那枚硬币在窗台上顺时针转着玩,硬币发出清脆的摩擦声。
就在这时我觉得整个人忽然一怔,扭过身去,就在沙发边的墙壁上,有个影子正在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动了一下手,确定不是自己的影子,现在屋里就我自己,那么,这个影子是?影子插着腰和我面对面了几秒钟,就像海绵吸收水渍一样缩成一团消失了,幻觉么?我拍了拍自己,这个房间还真的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