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我可算是有伴了”,我暗自高兴。
符哥走后,我回到屋里睡了一觉,睁开眼已经下午了,走在花园里,暖暖的阳光晒着,闻着清新的植物气息,一扫昨晚阴沉的心情。
一个轮椅挡住了我的去路,是柯彦秋,小涛推着她,“俞哥,她说想和你说话”,小涛说完做着务必小心的手势就离开了。
在光线好的情况下看柯彦秋倒还比较清秀,不像昨天晚上那模样,不过也怪我非要把人家想成女鬼,她穿着一件深绿色的风衣,头发盘了起来,脸色有些发白,除去那诡异的眼神外,基本上放在人堆里看不出是个精神病患者,手里还是端着她那个宝贝盒子,里面装满了各色豆子。
“下午好,柯彦秋,找我有什么事么”,我只好用对待常人的语气和她说话。
“人最容易忘记的是自己”,貌似她又要说什么哲学道理。
她随手摘下了一片叶子,对着阳光看着里面的脉络,“万物皆有感知,植物感受阳光与露水,动物感受大地与空气,我们感受他人与自我,你有感知么?”。
“我。。。。,有吧,摔倒了喊疼,伤心了想哭的”,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那是你自己对外在刺激的反映,我是问你能感知到自我么,你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么”,柯彦秋把那片树叶撕得粉碎放在手心吹开了。
“回去休息吧,一会吃饭”,我无语的想把她推进屋里。
忽然她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进我的肉里,我毫无防备,她这是怎么了。
“看到你自己内心,和自己内心交谈,他会告诉你要怎么做,不要放弃,相信自己的判断,你现在深陷其中,只有内心强大才能救你”。柯彦秋变得很激动,豆子洒满了地。
小涛赶紧跑了过来,使劲的掰开她的手,“又来劲了”,强行把她双手捆在轮椅上推了进去。
手臂上深深的几道抓痕,我算是领教了,惊出一身汗,“俞哥,帮把手,医院来了新的病号了”。
我揉着胳膊,来到门口,一辆面包车停在那里,推下来一个衣服反穿的人,定睛一看,我差点下巴掉下来,是老狗,哈哈哈,就是他,被五花大绑,嘴还被堵上了,难不成符哥说的帮手就是他?
刚摘掉口罩,老狗就破口大骂起来,表现的很像一个专业演员,不过也难说不是他肺腑之言,符哥肯定又威*利诱的把他弄来了,他现在一定很后悔在机场认识我这个朋友。
“我来吧,我最会对付这种病号了”,我故意把电棒开的噼啪乱响,吓得老狗一个劲给我使眼色暗示他是装的。
把他推进房间,我支走了其他人,拍了拍他,“老哥,为艺术献身了,演技不错啊”。
“混蛋,那个符泰成骗我说是出现场,结果把老子五花大绑的送这来了,离医院还有500米才告诉我为什么,你当我是装的啊,我是真气疯了”。
我不得不佩服符哥叫老狗快速进入角色的苦肉计,“先不提这个,怎么叫你来了,难不成。。。”我突然想起了“雾人”这个名字,这几天由于过度紧张差点都快忘了,离奇的死亡,蒸发般的失踪,胡言乱语但总感觉不傻的柯彦秋,这一切一切,也许雾人可以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