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那伯爵一家?”我看着墙上三幅巨大的画像,长得还真是差不多,区别也就是胡子的形状和发型,画像上那三人看起来都很威严,一世拿着猎枪,二世坐在椅子上,三世穿着燕尾服,他们的目光比较奇特,虽然年代不一样绘画角度也不同,但是总感觉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一个地方。
“这可是最正统的葡萄酒杯啊”老狗拿起了一个酒杯仔细端详,“现在这么好的杯子很少了”,说着就想揣自己怀里,被章澈给按住了。
“这里应该有发电机什么的,不然那些灯的动力从哪里来”孔女士问,“对,我们分头看看,找到发电机,要不天黑了,咱们总不能点蜡烛吧”,章澈说。
老狗坚持要和我一起,我知道那家伙胆小,我们决定去厨房看看,师琴和章澈去楼上,孔女士去地下室。
连着推了好几个门,全都是书房卧室之类的,这么大的房子,构造我们还真是不懂,尤其是欧洲人的装修,老狗吸了几下鼻子,立刻就知道了,“来吧,我带你去,我闻到了木柴的味道”,走下台阶推开一个拱形小门,里面果然是厨房,旁边堆着木柴,老狗来到这里就和到了自己的战场一样,马上来了兴致。
“哇,看看,真正的银刀叉,哦,原来这个过滤杂质的用具一百年前就有了啊,他们剁骨头的刀不是很沉嘛”。
我没有理会老狗的专业评论,自己走出厨房,旁边就是一个大餐厅,国外就是这点有意思,那么多年了,盘子刀叉依然整齐的摆放着,就好像主人随时要用餐一样。
我走进餐厅,这里的椅子都蒙着白色布,餐桌上一个花瓶,里面还插着就剩根茎的花枝,我拿起刀叉随意看着,没事互相敲击一下,就像测验民国时期的袁大头银元。
放下刀叉我一转身,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很难表达,好比挤地铁,你和对面的人面对面,他的呼吸都可以喷到你脸上,现在就是这感觉,我面前好像站着一个人,离我超近,鼻尖似乎都可以顶上,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粗壮的呼吸和扑面而来的热气。
就这样坚持了一会,我没敢动,对方是不是在打量我呢,这种没有完全确认的现象叫我心里发虚,这时,砰一声,餐厅的灯亮了,我觉得脸上一阵风,那人应该是转身离开了。
“小俞,有电了,今天晚上我做点吃的,咱们背包里不是带着不少简易食材么”老狗很兴奋的走了过来,并没发现我的紧张。
“好,看看你的厨艺”我定了定神,是不是自己吓自己,过于敏感了。
发电机是孔女士在地下室找到的,老狗把背包里的吃的全都倒了出来,师琴给他做下手,一会他就弄出了几道叫不上名字的自创菜,他很自有兴致的给他们起着名字,什么宫保法国香肠,葡萄汁沙拉,煎饼卷奶酪和面包干,虽然是拼凑大杂烩,但是毕竟人家是知名厨师,把味道做的叫大家都接受了。
“首先,感谢我们的孙女士盛情招待”,老狗举起酒杯,那是他在厨房里找的一瓶83年拉图堡红酒,大家一起举杯,又回到了在酒吧那种活跃的气氛。
“这里好是好,就是说话回音太大,就咱们几个,桌子那么长,说话都要伸脖子”。老狗开玩笑。
“苟先生的厨艺很高,美食家”,孔女士啃着老狗的煎饼,叫我想起了山东的大葱蘸酱。
咚咚咚,外面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门环叩门声音,回声飘荡在大厅里,这时间还会有什么客人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