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他没有半点留情,抽陶春柳的鞭子又重又狠,疼得陶春柳不住挣扎抽气哀嚎连连。
更可怕的是,为了让陶春柳刻骨铭心的记住这份教训,蒋符徒还用了一种十分古怪的修者手软,让陶春柳哪怕是在极端的剧痛中也能够保持清醒,根本就没办法借由晕厥过去的方式来逃避这一堪称酷刑一样的折磨。
就在陶春柳以为她会被蒋符徒就这样磋磨到死的时候,小县城突然像是骤然喷发的火山口一般,彻底喧闹熙攘起来。
即便是囚禁于刑房之中,陶春柳也能够依稀听到外面的惊呼和惨叫声。
浑身遍体鳞伤的陶春柳虽然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但也知道这是她的又一个机会——对现如今的她而言,已经没什么是不能失去的了。
眼中闪过一抹坚毅光芒的陶春柳勉强抻起脖子,抬眼望了望外面守着她的两个护卫,又重新耷拉下脑袋,闭上了那双因为剧痛数日不眠而猩红如兔的眼眸。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卷鼻兽围城了!卷鼻兽围城了!县令大人已经下达了召集令!十三岁以上的男丁都要赶紧奉令去城上协助修者和官兵大人们守城!”
气喘吁吁的男声越来越近,又很快的远去了。
那两个护卫听了消息面上的表情也变得颇为紧张起来。
他们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却并不敢妄动。
而是扭头去看刑房里被蒋符徒鞭笞的鲜血淋漓的狼狈少女。
“我们也想现在就奉令去城上协助诸位大人们守城,可、可符徒大人让我们看管的这位姑娘怎么办?她虽然犯了大错,惹符徒大人不喜,但符徒大人每次离开前也特特叮嘱过我们,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有丝毫怠慢的。”
“……县……县城有难,城民有责……两位小哥,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你们就放我和你们一起去见我师傅吧……如今外面兽潮来袭,正是缺人的时候,我身为师傅的关门弟子,这时候怎么能……能苟且偷生,任由师傅他老人家独自冒险。”知道机会来了的陶春柳拼尽全力大声对着刑房外面的护卫们大声呼喊道。
“这……”护卫们脸上的神色很是为难,“姑娘能够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属下二人十分的感动,只是……尚未向符徒大人请示,属下们也不敢胡乱做主,放姑娘您出来。”
“这师徒之间又哪里来的隔夜仇呢,如今我已经知晓错误,师傅若是知道只怕高兴还来不及,你们只管带我去就好!”陶春柳强忍住身上的痛楚对护卫们诓骗利诱,“放心吧,我不会记恨你们这几日对我的严加看管,我知你们也是奉我师傅的命行事!相反,在得了师傅的原谅后,我还会重重的奖赏你们,最起码的,在你们上城墙前,会专门赐你们几张保命符以防万一。”
如果说陶春柳前面的几句话还能够让护卫们无动于衷,后面的这两句则让他们不得不为之心动了。
众所周知,因为兽潮而上了城墙的民兵与把脑子栓在裤腰带上亡命的敢死队也没什么区别,这位陶姑娘能够得符徒大人看重,百般·□□,可见不是个寻常的,如果真能得她恩泽,获赐几张珍贵的宝符,指不定他们还真的能平平安安的从城墙上下来也不一定呢!
认识到这一点的护卫们再不敢怠慢,紧赶慢赶地用钥匙开了刑房的门,小跑进来给陶春柳松绑。
双手双脚都被麻绳摩擦的鲜血直流的陶春柳强忍住痛楚和激荡的心情,不动声色地对两个护卫说道:“你们先到前面去为上城墙的事情做准备吧,我被师傅惩罚,行动多有不便,实不好再耽误你们的时间。”
两位护卫听了陶春柳的话,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来。
“姑娘恐怕还是第一次直面兽潮吧?像我们这样的普通民兵是不需要准备任何东西的,通常都是官府打点好一切,我们只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官府准备的皮甲和武器去城墙上集合就好。”
“姑娘是我们亲自放出来的,不把您亲自送交到符徒大人手上,我们可不敢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