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劫对每一个修者来说都是非同寻常的一次考验。
度过的,就能够继续在漫长的修行道上走下去;没度过的,就注定要化为尘土,从此被人彻底遗忘。
更让大家觉得无奈的是,圣劫根本就没有规律,也没有让人模仿的可能。
它出现的突然,爆发的突然,离开的也突然。
陶春柳和萧寒洲自从来到人仙大陆以后,对圣劫可谓多有研究。
毕竟他们作为希望大陆所有修者的探路者,他们需要详细地了解这一切。
可是不管他们再怎么样的去探索,都没有办法把圣劫彻底的弄个清楚明白。
不论他们找谁询问,那些度过圣劫的人,都是用一种充满唏嘘和感慨的声音告诉他们:不是我们不愿意告诉你们,而是我们自己也说不清楚。你们只有自己经历过了,才会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即便你们真的经历过了,你们也没有办法告诉别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从他们的面部表情中,陶春柳和萧寒洲发现他们这话儿虽然说得拗口,但是却字字珠玑的完全出自于肺腑。
可他们的坦诚相待,却让陶春柳和萧寒洲越发的感到迷茫。
因为他们根本就听不懂,这些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后来陶春柳和萧寒洲彻底放弃了刨根究底的想法。
“既然他们都说哪怕是亲身经历也没有办法,把经历圣劫的真正感受说出口,我们又何必强求呢,还是让一切顺其自然吧,车到桥头自然直。”
如今,他们终于要亲身经历圣劫了,陶春柳的心里却说不出的恐慌和害怕。
不过,她即便再怎么恐慌和害怕,她也不会把这种感觉告诉她的丈夫萧寒洲。
因为她很清楚,她的丈夫现在肯定非常的紧张,陶春柳不愿意再给他增加没必要的负担。
圣劫,在陶春柳的胆战心惊中,终于到来了。
比翼宫的宫主和诸位长老以及他们在比翼宫最好的友人范仙长他们都接到了通知,匆匆赶了过来。
他们的脸色都非常的难看。
因为众所周知,没有本源之力的护持,绝大部分的圣者都会陨落在第一次的圣劫里。
他们望向陶春柳的眼神充满着担忧的神色。
谁也不敢保证如果萧寒洲出了意外,这个已经身怀六甲的女修,还能不能坚持得住。
比翼宫宫主不忍陶春柳这么挺着个大肚子站在练功房门口枯等,让她回去休息,说这里有他们守着。
陶春柳非常感激比翼宫宫主对他们的这一片心,可是再感激,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丈夫就这么交托到他们手上。
因此,她满脸不好意思的婉言谢绝了比翼宫宫主的好意。
“宫主大人,我与寒洲相识这么多年,早已经变成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不管他今日能不能从练功房里走出来,我都希望能够在最近的地方陪伴着他。”
陶春柳语气里的坚决让人动容。
知道她心意已定的比翼宫宫主等人不忍再劝下去,只能再三叮嘱她,如果有什么不适,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告诉给他们知道。
“你能这么惦记着寒洲,是你们夫妻情深,我们都能够理解,但是你也要为你们的孩子想一想,不管怎么说,它都是你们生命的延续。”
陶春柳感激地对比翼宫宫主等人笑了一笑,说道:“多谢大家的关心,我一定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身体情况,就是为了寒洲,我也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
“你能这么想,我们就放心多了。”比翼宫宫主对陶春柳的谦恭态度十分的满意。
他就怕她因为关心则乱而伤害到了她腹中的孩子。
陶春柳因为知道萧寒洲膻中穴里储存了两道本源之力,所以她心里尽管十分紧张,但也没到崩溃的地步。
不过,压根就不知道萧寒洲还有如此倚仗的比翼宫宫主等人却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萧寒洲夫妇的这个孩子对他们比翼宫的未来实在是太过重要。
在大家耐心等待的时候,比翼宫宫主的通讯符突然冒出了金光。
比翼宫宫主低头看了眼通讯符箓,不动声色地抬脚去了隔壁。
“大长老?”比翼宫宫主恭敬地唤了对方一声。
“已经可以确定是圣劫了吗?”大长老沉稳地声音从通讯符箓里传了出来。
“是的,已经确定了。”比翼宫宫主用肯定地语气说道。
“他的圣劫怎么会到来的这么早?”比翼宫大长老的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些许纳闷之意。
众所周知,每一个修者的圣劫,都是每百年经历一次,那萧武圣他又不是没见过,别说是百年了,他瞧上去五十岁都不到啊。
“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不过我们已经有所猜测,觉得很可能是他的天资太过出众的缘故——”
比翼宫宫主毕恭毕敬的把他们的猜测说给比翼宫的大长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