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是你师叔,不过没关系,你要是喜欢我,就跟我表白。”
秦清眼神如湖水般清澈,翩翩白衣,临于月下,风姿如仙。
邓神秀心中没荡起半点涟漪,只有蒙蔽。
是她换了人设,还是自己坏了预设。
秦清一脸认真地盯着他,声音温柔,“人这一生,总要体味被美女拒绝的滋味吧。”
说着,她打个口哨,一匹天马翔于天际,秦清腾空而上,瞬息去远。
被她一阵骚操作,邓神秀半晌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这是缺少社会的毒打啊,悔不该酒醉错斩了谢贤弟……”
哀叹一会儿,瞅瞅时间不早了,邓神秀去客栈取回了枣红马,采买一番,赶在城门落锁前,出城去了。
月上东山时,他赶到了静侣山上的贤福观外。
母亲被他安顿在此处,如今,风波暂时平静,他当然要来探视。
贤福观占地近百亩,建筑优美,门规森严。
男客一律不得入观,探访也只能在在观东头修建的一排客舍中暂歇。
邓神秀出示了门条,不多时,值日的小道姑,将刘氏请了过来,在客舍相会。
母子重逢,还没说话,刘氏又下泪了。
翠荷宽慰道,“主母,公子来得匆忙,怕是还没吃饭呢。”
刘氏被翠荷一搅,顾不得伤心,便要去张罗吃食。
邓神秀取出个两个食盒,摆了一桌,邀请母亲和翠荷坐下。
多日不见,母亲和翠荷的气色,比之在汉阳时,好了不少。
许是此间清幽,又无刘淌等人搅扰,吃得好睡得好,将养了身子和精神。
邓神秀暗道:将母亲寄居在贤福观,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你舅父他们这几日没去扰你吧。”
刘氏给邓神秀夹了一筷子油泼春笋。
邓神秀刨了一大口饭,吃得香甜,“舅父们出去游历了,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回来了。”
“出外游历,都去了?”
刘氏难以置信,在她的认知里,她的那几个堂兄弟可不似有这个雅兴的。
邓神秀道,“是真的,走的时候,还来和我打了招呼。
我还送了他们几条链子,他们可开心了。说是此番游历天下,没有成就,就不回来了。”
刘氏连忙双手合十,“无量天尊,道君显灵。”
她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几乎足不出户,即便这样,寡妇带着个儿子,也少不得风言风语。
刘氏又不给他撑腰,屡屡作践她,还将她作了摇钱树。
这会儿,听说刘氏兄弟出门游历,秀儿少了麻烦,她真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舅父们不来烦扰你了,你以后就要静下心来,好生求学了,切莫虚度这大好年华。”
刘氏无比爱怜地看着邓神秀。
咚,咚,
房门被敲响,翠荷开门,一个白衣女郎行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