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文清冷眼看着沉宇脸上的伤痕,心里不经猜测起来,目光在移到沉浅身上的时候,这丫头又是鼻涕满脸。
“光哭什么,说话。”
斥责的话语里面有着淡淡的关心,却又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心想,这丫头为什么总是做一些让人顾之不及的事情。
“师傅……呜呜……师傅……呜哇!”沉浅一手指着大师兄,一边狠狠的哭,一边哭一边往师傅身上蹭,那可怜劲实在让人不忍心。
拂袖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净,路过她的鼻涕时,吸了一口气,别开目光当做没有看见。
“冷静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她这一脸的委屈,他倒是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地上的沉宇还昏睡着,这脸上的伤痕一看就是刚刚才被伤的。
旁边的黑色劲装也被胡乱的丢在地上,看这样子,沉宇里面估计什么都没有穿吧。
文清咬牙切齿的想,实在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派出去的人,这大半夜的时候却出现在沉浅房间里面,而且还是全身**。
“师傅……”沉浅反手将鼻涕给擦到手面,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擦在师傅的袖子上面,眼圈红红的看着委屈道,“大师兄昏了。”
众人默默点头,他们看得出来这人已经昏了,而且目前看不出来要醒过来的痕迹。
文清倒吸一口冷气,默默的将手别在身后,这丫头伤心的时候还不忘恶心为师,简直是孺子可教也。
“之后呢?”
沉浅回想着先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我就将大师兄给拖进来了。”她反手指向门口,忽的发现门口杵着的三个男人,嫌恶的表情,“你们在这里干嘛?”
眼神却是直勾勾的看着君逆凡,那眼神都快要将他给吃了,都怪这个人,要不是他,自己就不会去开门,不去开门就看不见昏倒的大师兄,没看见大师兄就不会拖他进来,然后就不会看到那么恐怖的东西了!
君逆凡同样回视她,实在看不懂这小丫头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狰狞了。
终于得到重视的三人,嫌弃的看着沉浅,接着一致的往里面走,环绕坐在凳子上,等着她说接下来的事情发展方向。
沉浅呐呐的收回手,碍于师傅在审问自己,也不敢让那三个人滚出去,尤其是那讨厌的君逆凡。
“你将沉宇从门口拖进来的?”文清轻声开口问道,再看到门槛上还有些许血迹,心里竟然有些了解事情的走向了。
他脸上的伤痕应该是被这丫头拽进来的时候划伤的,想到这里文清忽然有些心疼大徒弟。
“拖进来之后我就发现大师兄衣服湿了,然后我就将大师兄的衣服给,给脱了……”
文清忽然笑了,这一笑吓得沉浅就不敢再说下去了,脑海中将这来龙去脉的给想清楚一些,到底哪里说错了师傅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后呢?”
他极其温柔的摸着她的小脑袋瓜,脸上的笑容实在是温柔,另一只手还不忘给她整理好头发。
沉浅只觉得背脊一凉,说话也不利索了。
“脱了之后发现大师兄还不醒,我以为大师兄死了……就伸手探鼻息,才发现,大师兄没有死……”沉浅偷偷的观察师傅的神情,见他依旧是笑的温和,于是也不敢怠慢,直接说了出来,“接着我就看见了虫子从我的手指里面爬出来了!”
文清只是轻轻挑了挑眉间。
可是坐在对面的罄流石和梦言就是懂了,难怪刚刚在来的路上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气,等到了这个房间的时候那香味也是越来越浓郁,那条蛊虫果然是在那个夜晚的时候趁乱跑到了她的身体里面了。
“胡说什么,怎么会有虫子?”文清笑骂,这丫头想要不承认伤害了大师兄也不用编出这么不靠谱的谎言。
沉浅一想到那发亮的虫子就又要哭了,但是师傅竟然不相信自己,简直令自己好伤心。
“师傅,真的有虫子,就这么点大,真的。”她伸手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大小,身体歪在师傅怀里,那口气实在是惹人怜惜。
“那虫子呢?”一言不发的罄流石忽然问了一句。
那虫子可是历届蛊王养了上千年的蛊虫啊,这集合了多少灵气和上千万多花蜜才集成的蛊虫,今年好不容易被他们发现,却没想到这虫子胆子也是小,趁人不注意就躲进了沉浅的身体里面。
沉浅皱眉,对啊,虫子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