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儿,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啊?沉浅惊的赶紧反手擦嘴巴,懊恼死了,想着就想着啊,怎么就表现的这么明显啊。
文清挑了眉梢,从她手中接过布巾放进木盆里面,怅然道,“浅儿啊,你好歹也是十二岁了,该淑女一些了。”
沉浅满脸黑线,师傅这是在埋怨她不够淑女吗?
“乖,起来吧,你都睡了一整天了,好在这雨昨天还在下着,不然你可就真的得不到轻鸿了。”
她站在床上,任着师傅给自己穿褒衣、中衣、外衣,嘟嘟哝哝的埋怨,“就算是不下雨,我这样也没有办法得到轻鸿啊!”那些人随便一个掌风就让自己飞下场了吧。
“手伸直。”
文清将袖子给她套进去,手绕道她伸手将她的身后将云锦绕过来,缠着她的腰身绕了一全年,眉宇间微微皱了一下,接着又绕了一圈,“浅儿,最近不吃饭吗?”这腰怎么细成这样了。
“吃了啊。”
他的手又捏捏她的脸,没有肉,于是眉皱的更紧,“下次多吃点。”
沉浅,“……”
穿好衣服之后,她才惊奇的发现今天和师傅穿的衣服实在是太像了,手里拽着的流苏是银色的,眼角的余光又撇到师傅身上也有一个,上面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
“喂,你干嘛这个时候走啊,不看完武林大会?”梦言躺在马车里面,口里含着一根草样的物体,瞧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罄流石看都懒得看他,眼睛一直紧闭着,脑海中时不时的会闪现出沉浅的模样,这个女娃真是没礼貌,哼!
“你那嘴脸就像是被抛弃的弃妇。”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狭长的眸子睁开一条缝隙看了他一眼,薄唇轻启,清凉的道,“看来你不用回不周山了。”
梦言立马转换话题,“今天天气还不错啊。”
挑开车帘看向外面的天空,走了一天的路程,现在雨已经慢慢的停了,只是从里面还是有很多雨季过后的潮湿。
空气中弥漫着的泥土气息还有那冰凉的寒气还是让人有些觉得有些冷,只是在这个小小的马车里面,温度显然是比外面的高的,自然要惬意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梦言忽然感叹一句,“这个时候沉浅在一定又要叫喳喳了。”
她最喜欢这泥土的味道了。
罄流石脑中突然蹦出这句话,但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后只见一阵掌风飞来,擦过梦言的手,那帘子就被掀下来。
梦言的手僵在半空中好久,过了一会儿他才僵硬的扭头看向旁边的人,这个人身上散发着的气息是他许久之前才见到过的,只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隔三差五就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那个,我有点困,我睡一会儿。”
外面还是白天,他才刚醒不久,这下又要睡了,唉,这人生,真是折磨人不要命啊,为什么他这辈子要认识这么个阴晴不定的人啊……
罄流石反手捂住自己的脸,好累,为什么对那个刚刚认识的小女娃竟然就那么上心,仰躺在软榻上,黑色的发在软榻上四散开来,像是很好看的伞一样。
今天的武林大会照常举行,沉浅随着师傅和君逆凡来到这‘严兴门’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但是进门便看见大师兄在里面四处张望,等看到他们的时候,抬手便朝他们招了招,而后脸上露出一个痛苦的表情,那手臂垂了下去。
沉浅若无其事的移开目光,心里却还是有些歉疚的,这大师兄脸上的伤虽然已经控制住了,可是那血痕却还是清晰可见。
这原本帅气逼人的大师兄啊,就是因为她那晚的不小心,如今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关键是大师兄还不知道是她导致自己变成这样的,心里一直记得是沉浅救了自己。
于是等到师傅他们到了跟前的时候,他还特意十分照顾沉浅,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和他一起坐着,脸上蹦出一个殷勤的笑脸,沉浅干干了回了个笑脸,而后就再也不敢看大师兄了……
而今天大清早大师兄就很早来到这边了,虽然师傅早就告诉他,这武林大会,每个门派都会有自己特定的位置,只是决定了很久,沉浅才咬牙决定和师傅坐在专属‘灵圣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