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伞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一份蜜汁叉烧,对于肉食性动物来说,这份色泽鲜嫩的叉烧的确有引人犯罪的作用,她暗暗咽下口水。
卓曜殷勤的摆上筷子,“爷可是跑了半个城才买到的这家叉烧,你可别不领情。”
乔伞冷哼一声,一份叉烧就想收买她,她也太廉价了。
“都是为了给你买这东西,出了一身的汗,爷去洗个澡,你慢慢吃。”
“你洗澡回家洗,我这里庙小,伺候不了。”乔伞才不想他继续赖在这里,看了就烦。
“爷就要在这洗。”他的二皮脸劲儿又上来了,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外套往餐桌前的椅背上一搭,直接就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卫生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洗澡了。
乔伞气得咬牙,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男人。
“卓曜,你到底想怎样?”她大步走过去,站在门口,却发现他速度很快的已经脱掉了上衣,赤着上身望着他,眼里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揶揄的翘了起来,“乔小二儿,一起洗?”
“滚!”乔伞重重摔上了门,回过头,胸膛起伏,她要疯了,要疯了。
在餐桌前转悠着,乔伞盯着那盘诱人的叉烧,听着洗漱间里吹着的口哨声,他是有什么事情得意成这个样子?
不过,她现在的确有些饿了,就算再不爽,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
拿起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叉烧,刚要放到嘴巴里,突然耳边铃声大作。
声音的来源是卓曜放在椅子上的外套。
乔伞不想搭理,再次张了张嘴巴准备把那块肉吞下去,可是铃音响个不停,着实让人烦燥。
她把筷子放下,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掏出电话,看了眼来电,什么吃肉的心情都没有了。
顾文卿。
她承认,她有一点点小小的别扭了,这男人一边拉着她去登记,一边还有前未婚妻的电话追命,不知道他到底哪边是真哪边是假。
将电话放到一边,乔伞对于那盘肉再也产生不起兴趣,恰巧桌角摇着尾巴走过来,她索性夹了几块给它。
桌角饿了这么久,虽然吃了点狗粮充饥,但是看到香喷喷的叉烧还是大口咀嚼了起来,不久便把整整一盒肉全塞进了肚子,吃完还舔了舔嘴巴。
卓曜洗完澡出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餐桌前,看到那盘空了的叉烧,弧度完美的唇角不由高高扬了起来,
乔小二儿,看你还敢不从。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卓曜拿掉擦头发的毛巾,看了眼来电,拿起手机走向阳台。
听见他接了电话,坐在床上的乔伞放下手里的电脑,盯着那些勾勒出来的设计图出了神。
“曜,让我见你一面,就一面,求求你。”电话里,顾文卿的声音沙哑不堪,这些日子,她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迈,门口二十四小时堵着记者,她俨然成了没有自由的囚犯。
“没这个必要。”卓曜态度冷得像冰,浇在人的心头,冰凉。
“求你了,求你给我一次当面解释的机会,曜,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顾文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起来属实可怜。
“那就死得不明不白吧。”可惜他不会对她再有半点同情,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骗了她这么多年,他现在早就跟乔伞双宿双飞了,对于欺骗他的人,他自然也要还她一个更大的欺骗,那场婚礼,就是让她尝一尝被人欺骗的滋味。
卓曜走到卧室门口,乔伞还倚着床头发呆,膝上的电脑折射出温柔的光线,映着她的脸色更加的白皙,仿佛是透明的玉脂,鬓侧有一丝柔软的发丝垂落下来,顽皮的荡着秋千。
卓逸说,那药吃了之后,脸不红,心不跳,看起来跟正常人无异,不需要有多惹火,她现在安静纯美的样子就已经够诱人了。
忍着心底的躁动,卓曜不声不响的走过去。
来吧,小二儿,快跟爷投怀送抱吧。
乔伞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他的视线里仿佛噙着簇火苗,就那样赤果果的盯着她。
她收拢了一下睡衣的领子,尴尬的咳了声就开始撵人,“你怎么还不走?”
撵他?不应该是直接扑过来吗?不是粘着男人就不放吗?
卓五爷故意将身上的长裤往下扯了扯,露出若隐若无的人鱼线,试图制造点视觉效果。
乔伞皱着眉头,撇开视线,丫真不害臊。
“门在右手边,直走,不送。”
卓五爷有点傻眼了,又撵他?难道是药效没有发作,这卓老二的药难道还是假的?
卓曜正满心疑惑,桌角突然挪着肥大的身子跑了进来,两只爪子往他的身上一搭,抱着他修长的腿就开始磨蹭起来。
我。操,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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