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选择了中等速度行军,未来丈母娘和小舅子他们并不是在怀朔镇被掳走的,而是在武川镇前往怀朔镇途中被掳走的,距离武川镇有一百七八十里,但已经是怀朔城的辖区范围内。
当天夜里酉时,赵俊生统带大军还没有赶到了未来丈母娘和小舅子被柔然人掳走的地点就停下来了,花海对他说:“将军,主母母子二人被掳走的地点距离此地还有四十左右,不过柔然人驱赶着他们从这里折道向北走了!”
“他们被掳走时柔然人有多少骑兵?”
“只有两百多骑,他们把主母兄弟家附近所有村子和牧场都洗劫了,我在跟柔然人厮杀时坠马晕厥,等到属下醒来是,主母母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柔然人也走了,村子焚烧一空,我遂找到了一匹跑散的马沿着他们留下的踪迹追了过去,发现他们在东北方向驱赶着掳掠而来的百姓和牲口沿河走了!四处劫掠返回的柔然人驱赶着百姓和牲口在河边汇合!”
赵俊生闻言冷哼一声:“哼,这帮柔然人的胆子的确大,也够聪明,竟然在我武川镇与怀朔镇交界区域掳掠!”
高旭拱手抱拳说:“将军,要不要连夜追击?”
赵俊生想了想,下令道:“大军休息半个时辰,派一队斥候在前面顺着柔然人留下的踪迹探路,花海你去带路,其他兵马随我一起跟上!”
“是!”
休息半个时辰后,花海的引路下,一支斥候队举着火把连夜追击,赵俊生带着大军吊在后面五里处。
追踪到半夜时分,赵俊生带着大军追上了斥候队,此时正在五子河西岸源头处。
花海对赵俊生抱拳说:“将军,属下就是在这里追上柔然人驱赶着百姓和牲口沿着河岸向北走的!”
“将军,弟兄们还撑得住,战马也没事,还可以连夜追击!”高旭抱拳说。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应该刚到子时!”
“花海,你是何时追到这里的?”
“今早清晨,大约辰时!”
赵俊生当即下令:“一刻之后,大军以最快的速度沿河继续追击两个时辰,到寅时立刻停下来休息!”
“遵命!”
传令随后下达继续追击的命令,大军在原地休息了一刻钟再次以最快的速度沿着河流追下去。
赵俊生骑马小跑在队伍的最前面,接着火把的光亮,他看见河边草地上有大量的马蹄声、牲口粪便,甚至还看到了好几具被箭矢从背后射杀的百姓尸体,应该都是企图逃走的青壮年。
秋收过后的夜晚低温已经很有些低了,骑在马背上感觉夜间寒气特重,赵俊生感觉抓缰绳的手上都起了白露。
两个时辰过后,高旭打马追上来报告:“将军,丑时已过!”
赵俊生听见后立即勒马停下,也不管此地是否合适宿营,当即下令:“全军就地宿营,一刻之后熄灭所有火把,派出警戒哨!”
“遵命!”
将士们纷纷下马把马的缰绳钉在河边草地上任由它们自由吃草,各自取出防水油布铺在草地上,再用毛毯裹着身躯连同头部一起包裹躺在防水油布上就睡觉。
全部熄灭之后,除了几里外的警戒哨,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
赵俊生的生物钟很准时,辰时一到就醒了过来,此时天色已大亮,将士们都睡了两个时辰。
“高旭!”
高旭听到叫喊声立即翻身而起,跑过来抱拳见礼:“将军!”
“把所有人叫醒,一刻之后斥候队要出发追踪,大军半个时辰之后出发!”赵俊生立即下令。
“是!”
随着高旭拿起哨子连续吹响三次,兵将们纷纷翻身而起,即便还是睡眼朦胧此时也开始收拾打点行装,把行装重新绑在马背上,再给战马喂豆子,趁着战马吃豆子的工夫,将士们也纷纷掏出干粮就食,渴了就喝一口水袋里的水。
等战马吃完豆子,将士们早已经吃完拉完,再把马迁到河边喝水。
“滴滴——”集合出发的哨子声再次响起。
将士们迅速上马集合,只两三分钟的时间,三千人马集合完毕,赵俊生挥手向前:“出发!”
这次大军只跑了两个时辰,斥候队就派人返回来向赵俊生禀报:“启禀将军,在前方十里处河边发现柔然人!”
“好!”赵俊生精神大振,对让高旭下令:“传令下去,全军全速前进,等到了战斗时再换马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