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啊,就那样,这样,嘻嘻……反正最后就是出来了!”一听周萋画追问,冬雪一下子慌了,她嗯嗯啊啊地敷衍着,扭头求救地看着春果。
岂料看到的却是春果恶狠狠地眼神,你这家伙,说好了别跟娘子说老夫人为难咱们的事,咋嘴巴这么不严呢。
可面对春果的愤怒,冬雪这家伙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并且冲春果做了个要求她配合的威胁眼神,这下可把春果给惹恼了。
于是在听到周萋画询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后,春果毫不犹豫地开口了,“是,是冬雪把柴火房给点了!”
“什么!”周萋画大惊,她还想着待明天她休息好了,要从柴火房开始查起那汝英的死,一听柴火房被冬雪点了火,周萋画一下子拉开蚊帐,“火势控制住了吗?现在如何!”
冬雪被周萋画这猝然的动作吓得重心不稳,一下子蹲在地上,“没,没事,火,火没着起来!”
“火没着起来?”周萋画不信,盯着冬雪的脸反问道,却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冬雪的脸上蒙了一层黑乎乎的灰,鼻尖嘴角更是有明显的黑色灰,“黑面猴”这个称呼,赠给她还真合适!
“具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周萋画止住笑声,故作生气地看着冬雪。
冬雪双手支地一下站起身来,她拍拍屁股,可怜兮兮地说道:“儿好不容易引着了火,那窗户就被人‘哐’得一声给踹了下来,那火苗本就弱不禁风,一下就被那窗棂给砸晕了,哪还有力气着啊!”
火苗被砸晕了?
这比喻还真恰当!
这意思就是说有人出现制止了冬雪点燃柴火房的行为!
“既然你纵火未遂,那祖母怎么放你们回来了呢?”既然已经挑开了蚊帐,周萋画索性选择下了床,她站在地上,春果上前给她批上了绸面薄衫,并扶着她朝桌子前的方凳坐去。
冬雪跟在周萋画身后,喃喃说道:“谁知道呢,只是知道那踹窗进柴火房的是董少卿的人,听说是为了调查二夫人院里死的那丫头死因!后来那柴火房就被官兵给围住了!我们也就被放了出来!”
董庸的人?
这下周萋画终于明白,为什么董庸责骂下属办事不利!
敢情是他是想偷摸调查柴火房,却没想到里面还关着三个人,看来,春果、冬雪、丽娘三人能回来,不是因为冬雪放火,而是因为董庸找老夫人说了那拆房的重要性。
看来,在汝英案件上,这董庸是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了。
周萋画的眼眸瞬间眯长,“冬雪,想不想看师父是怎么破案的?”
“想,想,想!当然想!”冬雪点头如捣蒜,上次周萋画侦破陈高系列案的事,就已经让冬雪心动不已,周萋画对汝英尸体的检验又让她打开眼界,一想到立刻能亲眼目睹周萋画破案,冬雪简直心花怒放。
“想得话,现在就立刻去睡觉,明天一早,准时跟我去柴火房!”周萋画眼睛眯长,笃定说道。
翌日,一早。
鉴于周萋画昨日的安排,丽娘比以往早了半个时辰起床,她没有惊动院子里新分来的婢子,便早早做好了饭。
待周萋画吃完,携冬雪离开静雅院时,才有那憋尿的婢子揉着蓬松的眼睛出了如厕。
周萋画与冬雪沿着静雅院通往柴火房的小径,疾步走着,不到一盏香的功夫,主仆两人就到了位于侯府西北角的柴火房。
果然看到柴火房四周站满了官兵,五步一名,围着柴火房整整一圈,差不多有二百多人。
一柴火房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这么多人把手,看来昨日的失误,让董庸不得不用这招来挽救自己的面子啊。
周萋画嫣然一笑,董庸这还没开始破案,倒先蚀了把米。
因是要储备侯府好几十个院子的柴火,这柴火房比周萋画想象中大很多,周萋画数了数柴火四周官兵的人数,然后通过周长算出了这柴火房的大体面积,一个让她吃惊的数字,周萋画抬头对冬雪说道:“过会儿打听一下,这柴火房若是装满,一次性能储备多少天的柴火!”
“师父,不用过会儿打听,儿现在就能回答你,昨儿听丽娘说过了,这柴火房若是都装满柴火,若是不办宴,够侯府全部院子用半个月呢!”
半个月,这时间可算不短!(未完待续)r655